“要錢。”如果一定要選擇的話。
“我看你比較值錢。”路少珩笑得曖昧,咬著黎嫿的耳朵輕輕開口,“要不,用點美人計,或許我就把你給放了。”
這人還真玩上癮了,“容我考慮考慮。”
“先答應,否則不放人。”
“恩……”說得那叫一個勉強。
路少珩放開她,就把她往自己身上拉,也不問她為什麼自己跟團來此旅遊,隻是拖著她一起去見導遊,要求離開團單獨進行。導遊見到路少珩,自然也願意常人之美,簽了一些東西後就放人了。
黎嫿對這裏不熟悉,跟團就是覺得不麻煩,哪怕看不到什麼景點。
“你怎麼來了?”黎嫿收拾著東西,他就光眼看,沒點準備幫忙的自覺。
“你在這裏。”說完之後,視線就偏向室外。
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站在光中,五官似乎被光線也映得更加明晰,像是會灼了她的眼睛,立即收回視線。
他不問她為什麼離開,她也不會主動開口。
有些東西,大家知道
就好。
她也不算是離開,也不是準備離開什麼。他猜得沒有錯,她是看到了他那些報道,隻不過沒有生氣,也沒有誤會,更不會因為這個而離開。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這方麵的考量,他母親來找過她了,既然如此,想必他那邊也有著壓力。她待在那裏,不能給予他半點幫助,她也不想每天去問他“你愛我不?”“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到永遠”。很久以前,是想問這種問題。大概她自己也明白了,即使對方願意說,自己又願意去相信嗎?承諾這東西,本就是你相信它就存在,你不信它就不存在。想要別人的保證,除了證明自己的不安以外,什麼都證明不了。
隻是一個小袋子,她正準備背起,路少珩就過來提到了手中,這麼點東西,的確不像是離家出走。
他走在前麵,“你昨天回家了?”
“恩。”去看了黎謀遠,還有那個妹妹,“黎姌還問起了你。”
“說我什麼了?”
黎嫿笑了下,“就提了一下。”黎姌是抓著黎嫿悄悄問,那個帥哥哥怎麼沒來。
那天是黎謀遠四十七歲的生日,她回去也隻是應應景而已。沒有了恨,其實坦然很容易,隻要你願意。
路少珩站定,轉過身看了她幾眼,“就這樣?”
“你以為怎麼樣?”她抬著下巴,有點和他對峙的氣勢。
“你妹妹很可愛,長大應該是個美女。”
黎嫿白了他一眼,“隻會想這些。”
“你妹妹很可愛,長大應該是個淑女。”立即換詞。
“你以為你是算命的?”
“學過一點,要不要來算算?”路少珩含笑。
“收費多少?”
“因為算得太準了,一般人不給算,看在這位小姐準備以色伺候本大爺的份上,我勉為其難的為你算一掛。”
他剛說完,黎嫿就追上去,拉著他的手臂就狠狠掐著,“你怎麼就不為你自己算一卦,你完蛋了。”
☆、第六十一川
黎嫿和路少珩所租的住所是一樸素到極致的店,這些地方有一些超越現實的感覺,像上幾世紀流傳下來的房屋,完整的保留其破損,不知為何,看著這些破竟然會覺得有幾分感動,在商業化的都市裏,現代化的建築似乎越來越和這個世界的行色匆匆接軌,心靈的深處也許更期待這些破舊。
旅店外麵是石板路,幹淨,清爽,走在上麵,人的靈魂仿佛也能得到淨化。每一個人家前麵都有一條窄小的溪水,水流清澈見底,讓人心生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