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的話,過自己最想過的生活。
以防萬一,趁著春花去休息,姚珊語走到陣法中心,咬了咬牙,一揮袖子,劃開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陣法中心,同時盤腿坐下,雙手合十,嘴裏念念有詞。
“我以我血供養,天地精華。”
陣法本身是人為的,五行八卦陣的書中有記載一種古老的血誓,以自身的血液供養,利用天地精華加入到陣法中,可以增強陣法幾倍的威力。隻是需要消耗陣法操縱者的精血,一旦陣法被迫,輕則打回原形,重則喪命。
姚珊語以為,反正最後都要用死亡結束,不如死的有意義一些。況且,在這裏死了,還可以在現實中醒過來。當然,死亡的疼痛卻是真真實實的,姚珊語發現有了依仗,現在自己倒是不怕死了,卻怕痛,而且以後這種痛隻怕還要再次經曆。
吮了吮手指的血,不過是個小洞,居然留那麼多血。看著癟下去的手指,皮膚褶皺,難看得像畫在油畫上的枯枝藝術品。姚珊語哀歎了一下自己的美麗,在原地用法術休養了一陣,這個樣子要是被春花看到,肯定會懷疑。
姚珊語招了招正在旁邊遊動的小烏龜,小烏龜腦袋縮在殼裏,探出一隻眼睛瞅了瞅姚珊語,姚珊語看它可愛的樣子,笑著招手說道:“快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小烏龜歪了歪腦袋,脖子稍稍伸了出來,圓溜溜的小眼睛眯的幾乎看不到。
待小烏龜遊到身邊,姚珊語一把抓住它,翻到它的腹部看了看,道:“你是公的還是母的?也不知道怎麼看烏龜的性別。”小烏龜被姚珊語一手抓住,四隻小爪子亂爬,聽到姚珊語說公母的問題,頓時僵住了,將腦袋縮進了殼裏。
姚珊語頓時一樂,道:“看來你聽得懂。好啦,快出來吧,我保證不會扒了你的褲子看你是男是女,我想請你幫個忙,咱們出來商量一下唄。”
姚珊語將小烏龜放在眼睛平視的地方,趴下來看著它。等了一會,小烏龜的腦袋終於又露了出來,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姚珊語,嘴巴一張一合,細小的四肢來回扒拉著保持平衡。
姚珊語一笑,說道:“你的烏龜語估計我娘能聽懂,不過為了以防我娘不懂外語,我還是把話放到貝殼裏,麻煩你幫我帶給她吧。”
姚珊語將自己要出去買些吃的很快回來話放進了貝殼,用法術封住放到小烏龜的背上,說道:“我家就住在洞庭湖最底下的涼風洞裏,那裏有很多鯉魚,你肯定找得到。謝謝你啊”姚珊語摸了摸烏龜的小背殼,與它告了別。
這一次買吃的是順便,姚珊語將手裏拿著的一大堆零食散發了出去,告訴圍在身邊的一群小孩子:“姐姐先給你們這些東西,等你們辦好了姐姐交代的事情,這些吃的還會再給你們的。不過,如果沒有認真辦好姐姐的任務,隻能看著別的小朋友吃東西了。”
小孩子一哄而散,手裏拿著姚珊語交代的東西,奔向指定的方向。姚珊語拍了拍巴掌,心道:“我在洞庭湖周圍也布上五行八卦之術,又能拖延一段時間了,這樣算來,春花成仙的事情八成定了。”
看看時間,已經是正午了,張天師下午估計能夠趕到,先去買點吃的回去。姚珊語胡亂買了些東西,帶回洞庭湖,春花見姚珊語安然回來,鬆了口氣。責備她道:“這個時候你還出去,不是讓娘擔心嗎?從現在開始,不準出洞庭湖,就呆在娘的身邊,聽到沒有。”
姚珊語想著交代那群小孩子的事情還沒有確定結果,要是不出去,陣法不成功怎麼辦。但是春花已經這樣疾言厲色了,她不能反對,隻好先答應下來:“好的娘親,先吃東西吧,一會有力氣。”
春花見姚珊語一副吃相,終於放下心來,露出無奈的表情,點著她的額頭,語氣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你呀!你自己吃吧。”
春花入定,姚珊語三兩口解決掉手上的包子,找了個機會溜上了岸。在指定的地點,那群小孩子陸陸續續回來告訴姚珊語,已經按照她的吩咐將東西埋好了,隻有一個小男孩,哧溜著鼻涕,眼神怯怯的說道:“姐姐,那個東西被我哥哥搶走了,我又撿了一塊石頭埋起來,這樣行不行?”
姚珊語為了確保陣法湊效,在交給他們的每一塊石頭上都施了法術,換了的話,整個陣法就不管用了。姚珊語心裏著急,但是又能跟小孩子發脾氣,隻好問道:“你把石頭埋在哪裏了?”
小男孩結結巴巴地說完話,姚珊語把手上的包子一放,說道:“姐姐自己去看,你們先在這裏等著。”說罷急急走了,在無人的地方姚珊語施展法術,瞬移到了小男孩剛才說的地方。這裏是洞庭湖的西南方向,雖然算不上最重要的方位,但也是缺一不可的。
姚珊語將石頭挖出來,重新布上法力,這才放心。
最後一塊石頭布置好,姚珊語終於鬆了口氣。陣法已經啟動,姚珊語可以感覺到陣法波動的能量,正要飛到空中看一下全局,卻聽到蚌精明珠的嗬斥聲:“小蓮,你往哪去?”
一道光牆攔在了姚珊語麵前,阻止了她回到洞庭湖,姚珊語回頭看了一眼陣法的邊緣線,還差一步,隻要進到陣法中,她就不怕明珠了。可是現在,姚珊語看著淩空與自己對峙的明珠,明珠沒有跟她說話,而是轉身對另一方向說道:“江雲飛,這就是你師父要找的鯉魚精。你要是想得到元牝珠,就得從她身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