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輝帝滿意的點點頭,嫌惡的看了一眼地上擺放的人頭,對兩邊的侍衛說道:“來人,快將此物丟出去喂狗!”
見侍衛拿走了地上的人頭,景輝帝才鬆了口氣,對林雪霓笑道:“不知林愛卿此次運糧,可還順利?”
林雪霓說道:“除了遇到這一夥盜賊外,臣此行一切順利。”
她從懷中掏出蓋好章的手令雙手呈了上去:“臣交令。”
旁邊有小宦官將手令接過來呈上去,景輝帝打開看了看,滿意的笑道:“林愛卿快快請起,此行辛苦了。”
林雪霓淡淡笑道:“這本是微臣的職責所在,談不上辛苦,隻是這淮陽境內的治安,樊元帥要好好打理啊,不然受苦的可是淮陽的百姓呢!”
一邊林覺老將軍也搭腔說道:“是啊!看來樊元帥在京城待的時間太長了,淮陽那邊才會這麼亂啊!”
樊百川氣的握緊鐵拳,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兩人狠狠打一頓,當時麵對滿朝文武與皇帝,卻隻得強自按捺了怒火,勉強說道:“微臣獨子很快就要與公主成親,微臣如今實在走不開,請皇上寬限幾日,等到他二人大婚以後,微臣立即去淮陽,親自將這夥強人全部擒住。”
景輝帝點點頭:“也罷,反正再有兩個月就要大婚了,樊卿家你就多操點心吧!”
見皇帝鬆了口,樊百川也鬆了口氣,連忙說道:“多謝皇上!”
接下來就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了,幾個朝臣奏了些不疼不癢的事情後,景輝帝就宣布了退朝。
樊百川狠狠瞪了一眼林雪霓與林覺這對爺孫,終於沒有再說什麼,摔袖先出了大殿。
林雪霓與林覺老將軍相視淡淡而笑,並肩一起出了大殿。
林雪霓問道:“爺爺,姐姐最近可好?”
林覺老將軍點點頭:“半個月前回來過一次,胖了點,氣色也不錯。”
林雪霓放了心,又問道:“爺爺您的身體怎麼樣?冬天天寒,您不是一到冬天您的老寒腿就總發作嗎?”
帶兵的艱苦,遇到戰事的時候,往往在冰天雪地也會一趴趴半宿,老寒腿就是這樣落下的。
林覺老將軍卻毫不在意的仰天打了個哈哈:“老子我身體壯的就像頭牛,你要不信的話,咱們晚上可以來拚酒試試,保準把你喝到桌子下麵。”
林雪霓隻笑笑,爺爺的酒量如何,她比誰都清楚,前幾年爺爺的確很能喝,這些年年紀漸長,酒量也大不如以往。
不過戳穿就沒意思了,既然他想吹牛,那就吹吧!
兩人且行且說,眼看就要走出正陽門,這時從正陽門外走進來一隊巡查的禦林軍,走在最前麵的正是南宮博雅。
兩人目光對視了一下,南宮博雅對著她微不可查的點點頭,示意一切如常。
林雪霓不禁放下心來,離開兩個月,她最擔心的除了姐姐和爺爺的身體外,剩下的就是蘇月宸了。
走出正陽門,看見自家的馬匹就在門口拴著,林雪霓頓了腳步對林覺老將軍說道:“爺爺您先回,我去找南宮喝酒。”
林覺老將軍瞪著眼說道:“南宮明明還在當值,你喝個屁酒!老實說,你是不是又想去那個戲子?”
林雪霓皺眉說道:“什麼戲子戲子,多難聽,他有名字!”
林覺老將軍怒哼道:“再有名字不還是個戲子?我告訴你,不許再找他!”
林雪霓斜睨了他一眼:“您還是先回軍營吧,我晚點再回去。”說把頭也不回的又鑽進了正陽門。
林覺老將軍伸頭看了看,見她果然朝著南宮博雅的身後追去,倒也不再理會,自行上了馬朝軍營而去。
遠遠的看見南宮博雅帶著隊在前方與其他人做著交接,林雪霓幹脆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靜靜等他。
南宮博雅很快就與換班的兄弟做好了交接,一回頭就看見林雪霓百無聊賴的坐在地上等他。
淡淡一笑,獨自走了過來,蹲在她麵前含笑問道:“此行一路可順利?”
林雪霓勾了唇角一笑:“算不得順利,但是也算完成了任務。想害我的人,都已經見閻王去了。”
南宮博雅見她沒事,不由輕鬆一笑,站起身來:“既然如此,那就把月宸也叫出來,我們為你接風。”
林雪霓眼中露出一抹危險的光芒,驀然跳了起來,一肘將南宮博雅反抵在牆上,森然笑道:“什麼叫我們?你是不是想挨揍?”
南宮博雅一臉菜色,無奈的說道:“好吧,是我失言,我單獨為你接風,可好?”
☆、布局(1)
坐在小酒館中,片刻間兩人已喝了半壇子下去,林雪霓先開口問道:“最近沒有什麼動靜嗎?”
南宮博雅搖搖頭:“沒有,我在月宸的住房附近以及梨花班附近,一共布控了三十名眼線,但是這兩個月卻風平浪靜。”
他沉默了一下:“不過,蘇相蘇錦堂曾經出入過月宸的小院子。”
林雪霓瞥了他一眼:“我就不信你沒有去查過月宸的身世。”
南宮博雅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拎起酒壇又狠狠灌了兩口:“查了,月宸是蘇相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