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籲籲地說,焦急地看著我,溫柔如故。
☆、最後(7)
“我沒事。”我說,輕輕地對他笑,掩飾自己的哀傷和相隔已久的思念。但是受傷的腳卻不爭氣的讓我摔了下去。“哎喲。”我疼得喊了起來。
“你呀,就愛逞強,來,我背你吧。”他說完就把我拉到了他背上,背起我向前走。
“阿至,我們分手了嗎?”我伏在他的背上,,心裏說不出來的惆悵,想跟他說點什麼,可是最終說出口的隻是那麼一句話。我想起去年的聖誕節晚上,他也曾那樣的背過我,在那麼近的距離裏,他的洗發水的味道,他的‘心心相印’綠茶味紙巾的香味,還有淡淡的體味,一一清晰的湧了上來,慢慢淹沒了所有的記憶。
他停了一下,側臉想看看我,但最後沒有看到,也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背著我,向前走著。
那晚我回到旅館吃些東西,阿至跑到不遠的藥店買了藥酒回來幫我擦了腳,他一邊在擦的時候我就睡著了,知道阿至在旁邊我睡的特別安穩,連夢也沒有做。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看到安藍心他們回來,她進門後什麼也沒說,看看我就直接進了房間,躺到□□蓋著被子睡覺,老過看著坐在沙發的我溫暖的笑,如同任何一個夏天的午後陽光燦爛地灑滿大地一樣的平靜。宋黎明則黑著眼眶坐到我旁邊,阿至在他坐下來的時候起身,向安藍心的房間走去。
“宋黎明,小穎和清清怎樣了呀?”我轉頭問宋黎明,但是眼裏塞滿的都是阿至的背影,我發誓,在每一個人的生命裏,都會有這麼一個人,不管他處在你視野的哪一個角落,他永遠都是你眼裏的焦點。
“她們在小穎出來的時候就回去了吧,安藍心和阿至他們是前天才到的,本來想趕在胡飛來之前把我們救出來的,可是胡飛昨天的突然出現讓事情變得有點複雜,黑猛把放走你的事說成是疏忽,胡飛沒了人質無話可說,才把我們放了的,因為張叔的兄弟們報了警,他也不敢亂來,但是我覺得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以他們的性格,我們還是防著點好。”
“安藍心怎麼啦。”
“她應該是累了吧。”老過接著說,“一天兩夜沒合過眼,就讓她睡會兒吧。是了,你們的行李都還在原來的旅館吧,下午我和你們去拿,這樣明天就可以回家了,但在這段時間南南必須去趟醫院呀,你看你,成什麼樣子了,腳又受傷了。”
“好吧,那我們現在先去拿行李吧。”
“我去給你們買點早餐,吃了再去吧。”宋黎明起身走了出去。
外麵的天空依然陰霾,幾隻飛鳥從上空逃竄而過,典型的冬天景象,空曠,寂寥!
張叔和張姨依然一臉的熱情,幫著我們收拾行李什麼的,我們被困了那麼久,租期早就已經過了,可放著我們行李的房間卻一直沒有租出去。能在這樣的城市裏遇見這麼好的人,真的是很幸運的事情。
☆、最後(8)
“張姨,張叔,我們明天就回去了,這是補回給你的租金。”我站在櫃台前和他們告別,宋黎明和老過拉著行李站在我的背後。
“這孩子,你這是幹嘛呢?”張姨拿著那些錢眼睛紅脹紅脹的,然後死命到往我手裏塞,一邊不停地說“咱們是老鄉呢!咋還那麼計較呢?唉,那個地方,我做夢都會夢見,但可能永遠都不會回去咯,太多眼淚呀……”
“張姨,你別這樣,有機會你們就回來吧,我們就是你的家啊。”我抱著她顫唞的肩膀說,然後把錢偷偷塞進她的口袋裏,對旁邊的張叔點點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