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好漂亮好漂亮!執雪你再跳一遍嘛!”執雪無奈地笑,“每次來都要我跳扇舞,那些讓舞姬跳了豈不好?”
那個女孩子一扭頭,“不嘛,隻有執雪跳的最好看了。”
“好吧好吧,真是拗不過你……”
那是第一次,亦風見到如此美麗的執雪,她身穿火紅色的舞衣,似要與天上的晚霞融為一體,時而旋轉,時而淩空躍舞,神奇的是,她水袖輕舞下會飄起很多雪花,亦風不由得看呆了……難道,所謂雪魔,就是如此麼?
那晚,宗主派了四個堂主去執行一個命令,而亦風也在其內。
這是來自皇城的命令——帶著天朝大軍夜襲敵營。亦風不明白為什麼要借助風花雪月的力量,畢竟打仗什麼的,即是武林高手再厲害,也敵不過千軍萬馬吧。
沙場周圍的樹林裏蟲兒鳴叫配上這漆黑天空這一彎弦月,倒也有種說不出的美——但是亦風跟在風花雪月四人身後,貓著身子靠近敵營,卻是沒有半點心思去欣賞這樣獨特的夜色的。
不費吹灰之力,他們躲過了重重衛兵,來到了那個看似偏僻的營帳外。花嬈靜思片刻,低語道,“擒賊先擒王,這個營帳中便是他們的軍師了,有這個人在手,我們必然可以找到敵人並全身而退。“
“這次行軍的計劃是什麼?”已經用匕首頂著軍師腰部的執雪冷冷的問,而那個軍師好像一點也不怕,“從我這裏套消息,你們還是請回吧。”
悄月手中一枚小巧的腰墜在軍師眼前搖晃,“那這金絲墜的主人消失也可以了?”
軍師星目中憂色一閃,“你們要幹什麼?”執雪笑,“把有用的東西說出來,就放了你。”
幾個人並無行動,隻是看著他,那個軍師似乎明白了什麼,將一切都說了出來,“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們——”風花月三人已經向外走去,他們頗有深意的看了亦風一眼,亦風不明所以,剛想問便聽到一聲低吟,空氣裏的血腥味漫延開來,軍師眼睛瞪得很大,似乎要看穿執雪,“你…………騙我,你說要放了我的……”
執雪的匕首上滴著血,她斜視著躺在地上的軍師,“雪魔的話,也是能信的麼。”
說完便慢慢走出營帳,亦風呆住了,這一瞬,他似乎覺得,這個執雪,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執雪了。
他突然明白,曾經風花月三魔提到雪魔師妹的時候,總是微笑著對他說,“你師父真正厲害的地方,你還不知道罷了。”
便是,殺人不眨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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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丹青·雕花籠(下)
他們的任務完成的很成功,執雪先行一步回去稟報消息。
馬車裏,花嬈看著緩不過神的亦風,“你還在介意你師父今天的所作所為?”
亦風點點頭,“我似乎……不認識她了。她…………到底……”
花嬈笑了笑,“不懂她的人,何止是你呢?即使是我們,也看不透她,她雖是我們中年紀最小的師妹,這麼多年的相處,我們也不明白,她真正的想法是什麼。”他凝視著車窗外的景色,仿佛在回憶著什麼,“那年,師傅帶了執雪師妹來到山莊,封了雪魔。那時候,執雪也不過十二歲,入門比我們晚,內功修煉也不如我們精深,年紀也是最小的,可是三年後,師傅卻宣布將宗主的秘密告訴雪魔。”
“宗主的秘密?”亦風聽到這裏起了疑惑。
花嬈點了點頭,“每任宗主都會繼承山莊的秘密,而風花雪月四魔之中也要選出一個人來保守這個秘密,為的是防止將來會出什麼意外,”花嬈的眉皺了起來,“當宗主宣布這件事的時候,我們三人是很不甘心的,為什麼要由資曆最淺,入門最晚,武功也不如我們的執雪來繼承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