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不是神氣活現,但不會像現在這樣垂頭喪氣,不知發生了什麼,伊勢七緒想了想剛要伸手拍拍女子的肩膀以示安慰,卻被對方躲了過去。
“裏麵似乎是隊長聚會,我進去不太合適。”笑得略顯苦澀,落合向副隊長點頭致意,然後瞬步離去。
看著那個人方才站過的地方,伊勢七緒覺得有些莫名,同時有些難以言說的傷感。掀開了門簾,她走進酒館。
——無論怎麼說,就算是因為隊長聚會這樣子的事情,也不能扔下積攢了幾天的文件撒丫子就跑。
打算想盡辦法也要把自家隊長拉回去的年輕副隊長,在這一刻並沒有空暇去細想本隊八席顯得不那麼正常的原因。
環視一周,很輕易地找到了自家隊長,本想拖他回去處理公務最終卻盛情難卻被迫留下來一起參加聚會的副隊長敏銳地發現——隊長聚會中,有幾位並未到場。
十二番隊涅繭利、十三番隊浮竹十四郎、還有……六番隊朽木白哉。
那一刻,有一個念頭在年輕的副隊長腦中一閃而過,隻是忙著勸服自家隊長的伊勢七緒沒有抓住。
“十四郎又病了嗎。”難得現身一次的一番隊總隊長突然這麼問京樂春水,理所當然地打斷了伊勢對京樂的魔音洗腦。
“嘛~換季了嘛,浮竹的身體也就是老樣子,山爺不用擔心。”很高興老師的問題將自己從小七緒的“隊長,還有很多文件等你處理。”“不能每次每次都麻煩落合。”“已經堆積了很多天了。”魔音灌耳中拯救了出來,京樂春水舉起酒盅,小酌一口。
“說起來,涅隊長也沒有到啊。”溫文爾雅的藍染隊長接過總隊長的話,淺笑。看似提出問題實則隻是拋出一個話題,並且對這個現象見怪不怪的藍染自身並沒有對此感到意外。
“啊啦,這不是再明顯不過了嘛~涅隊長的話,肯定埋頭在實驗裏啊。”接過藍染話頭的是近期與他鬧得十分不愉快的市丸銀,而言語間也有隱約火藥味。嗅到這種氣味的眾人為了防止氣氛進一步惡化下去,立刻轉移了話題。
“說到不在的人,朽木隊長婚後還真是顧家了不少啊。”
“哎,是的。”卯之花接話,笑得淺淺淡淡,“跟以前幾乎判若兩人呢,隻不過朽木夫人的身體情況……”說到後半句時,四番隊隊長的臉上顯現出了擔憂的神情。
“……”突然的冷場。
隊長們都很清楚,普通的整進入瀞靈庭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於是紛紛陷入了沉默。
總隊長喝著茶,坐在京樂春水旁邊,對自己一杯接一杯品著酒的弟子不置一詞。
二番隊隊長單手執酒杯,形狀獨特的眼睛盯著杯子中的酒,似乎是在看著什麼,又似乎是已經將思緒丟至了遠方。
三番隊隊長抬頭望向天花板,拉下往日笑得好似已經抽筋一樣的嘴角,沒有喝酒。
四番隊隊長雙手握著茶杯,嫋嫋的水汽飄然而上,似乎在女子的眼底染上了一層氤氳。
五番隊隊長對身側的四番隊隊長報以溫和一笑,隻是笑中也不乏同情苦澀與無奈。
七番隊隊長頭戴竹製的桶,看不見他的表情,隻看見他握緊的拳置於膝上。
八番隊隊長一杯接一杯喝著酒,卻是沒有牛飲的意味,隻是小口小口的品味,身旁的副隊長低著頭,在這樣的氛圍中有些窘迫。
九番隊隊長低頭沉默,也許因為本來就不是多話的人,在隊長聚會中他鮮少發表意見。他身旁的副隊長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先前六番隊隊長坐著的位置,隨自家隊長一起沉默。
十番隊隊長盯著杯子裏被眾人強倒上的橘子味飲料,大大的眼睛上方是皺起的兩條短短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