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似會跟著溫柔起來的男子。“白色的白,夜空的夜。”
“唉?……是很有意思的名字啊……”沉思了少頃,朽木蒼純對白夜發出了善意的邀請,“既然白夜小姐在這裏也很無趣,看在名字的緣分上,能和我一起去找白哉嗎,他是個讓人放心不下的孩子呐。”
說著,他在空中筆畫了自己兒子的名字。
——白哉。
一樣的發音,一樣的第一個字,完全不相同的第二個字。
朽木蒼純將之稱為緣分。
“唔。”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樣的白夜在朽木蒼純這樣的邀請下沒有拒絕的理由和借口,隻好點頭答應。
而且,不得不承認,她其實也對那個和她“同名”的孩子很感興趣。
整個過程中,朽木蒼純都沒有提到他自己,甚至連名字都沒有透露,但就是這樣一個幾乎可以用神秘來概括的男子成為了完完全全顛覆白夜世界的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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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最終在朽木蒼純和白夜找到朽木白哉之前,兩人就先被出來尋找自己“隨從”的四楓院夜一和盡到地主之誼的陪同四楓院夜一一同找過來的朽木銀嶺找到了。
朽木銀嶺身後還跟了一個小娃娃,在四楓院夜一找到白夜的時候,小娃娃正鼓著一張圓滾滾的臉躲在朽木銀嶺的身後,隻有一張臉和一對圓滾滾的眼睛從老人的身後探了出來,側著腦袋打量著站在朽木銀嶺身邊的四楓院夜一。
模樣十足的秀氣可愛。
白夜試探性地偷瞄了朽木蒼純一眼,然後順利地從對方的神色中讀出“鬆了一口氣”的意味。於是她知道,這便是朽木白哉,多半不會有錯了。
心知讓四楓院夜一找過來已經是自己的大不對,在別人開口前,白夜就先行認錯。
“朽木大人,四楓院大人。我失禮了。請責罰。”恭恭敬敬地盡了禮數,白夜垂首,在得到四楓院夜一的默許後才走回她的身邊,站定。
相比較四楓院夜一這邊用輕點頭作回應,朽木銀嶺顯得老道許多。
老人先是不動任何聲色,然後在沉默半晌後突然將視線轉向了自己的兒子,緩緩開口,隻是那言辭中不乏苛責的意味:“蒼純,你帶這位小姐離開的行為是否太草率了些。”
“抱歉,父親。”向父親簡單地行了禮之後,朽木蒼純立刻道歉。
眼看著氣氛凝重了起來,四楓院夜一微微皺眉。白夜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和她都不喜歡這種氛圍。
隻是礙於身份地位的差距,白夜對於這樣的貴族家庭裏的氛圍,除了忍耐、接受、習慣……別無他法。甚至是四楓院夜一對於這樣的環境也隻能默默接受。
就在這時,自始至終都被大人當透明人的朽木白哉在聽到朽木蒼純的聲音後,一雙本來緊緊抓著爺爺下擺的手突然鬆了開來。
小正太喊著“爸爸”撒丫子就朝著自己的父親奔了過去,一把抱住了朽木蒼純的小腿。
男孩子嫩嫩的,軟綿綿的,歡快的聲音一下子就打破了剛才冷若冰霜的環境氛圍。
“爸爸抱!”
“還有客人在啊。”年輕的父親說是這麼說,卻還是很寵溺地抱起了黏在自己腿邊的幼子,“這是幼子,白哉。”
這麼介紹的時候,朽木蒼純的眼角若有似無地瞟過白夜,最後隻有暖若初陽的笑容定格在臉上。
四楓院夜一在聽到白哉的名字時,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她早聽說朽木隊長的孫子名白哉,所以才會留白夜在身邊,以期待這兩人碰麵的情狀——這是四楓院夜一少有的惡趣味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