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問你，這個麵巾紙行不行？”
“行。”
陸琛拿了幾包麵巾紙放到購物車裏，“想什麼呢？有心事？”
“……沒有。”
陸琛看了看她，推著車繼續往前，“還有什麼要買的，想一想。”
“嗯。”
思悅被動地跟著陸琛後麵，看著他拿了一件又一件，從超市裏出來時，他手裏足足提了兩大袋。
好幾個小時折騰下來，等事情辦完的時候，天早已暗了下來。下班的人群漸漸在路上彙聚成一條緩慢的長流。
思悅無聊地看著窗外的汽車，“陸琛？”
“恩？”也等得有些不耐煩的陸琛食指一下一下敲著方向盤，分心看了思悅一眼。
“你愛你女朋友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想談戀愛了？”
思悅轉過身來，搖搖頭，又問了一遍，“你愛她嗎？”
陸琛看著她探究的臉，目光沉沉，終於笑開，“如果不愛，怎麼會和她在一起呢？”
“那你們訂婚了？”
“訂婚倒是沒有。”長長的車隊稍稍移動了一些，“怎麼突然好奇這些？倒是你，一個人搬出來住，真的沒問題嗎？”
“不過換個地方住，能有什麼問題？”
陸琛聽她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回答，好笑道：“你總得看看房東靠譜不靠譜，房子設備好不好吧？”
“放心吧，沒問題！你不要一副家長的樣子好不好？”
“我可不
就是你家長嗎？”
“你不是。”思悅目光直直地看著他，沉默了幾秒後，移開目光輕聲說：“其實一開始，我很不喜歡你。”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現在呢，還討厭？”
思悅轉過頭看著窗外長長望不到盡頭的車流，“不討厭了。”二十歲出頭的女孩，抿緊嘴的側臉，意外的倔強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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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思悅租住的地方，已經晚上7點多。思悅住四樓，因為沒有電梯，所以她和陸琛兩人每個人都兩手提滿，吃力地往上走。
思悅氣喘籲籲地走到門口，把東西放在地上，掏出鑰匙開了門。
她租的是獨立的套房，有臥室、衛生間、廚房和客廳，陸琛幫著她把東西放到沙發，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稍稍放心一些。
“打掃過了？”
“請人打掃過了。”思悅從袋子裏拿出兩瓶礦泉水，一瓶遞給陸琛，“暫時隻有這個了，先喝吧！”
“謝謝！”
思悅喝了幾口水，“你晚上有事嗎？我請你吃飯。”
陸琛喝水的動作停了下來，看著思悅因出力而微微泛紅的臉，“我請客，上次還欠你一頓飯呢，正好慶祝你搬新家。”
“那下次我請，你不能拒絕。”
“行！”
其實也沒有走很遠，思悅以太累為由，選了附近的一家麵館。
“真的隻要一碗麵就可以了？”點好單坐到位置上，陸琛又問了一句。
“夠吃飽了。”
陸琛笑笑，沒有說話。
“你以為我是那些跟你約會的女孩，隻想戴著你送的珠寶穿著你送的衣服跟你去高級餐廳吃飯？”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誤會了。”見思悅還瞪著他，陸琛隻好道歉到，“好了，好了，我承認一開始是有點，不過我不是把你當成那些女人，我隻是以為，女孩都希望去環境浪漫的地方的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