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1 / 2)

杜鹹熙剛剛洗好,正拿白色的浴巾擦身子,陡然間發現門開,她一臉黑地走進來,腳勾著門框,一踢,又將門關起來。

徐安柏將手機遞給他,挑著眉梢說:“有人找你。”

字咬得很重,盡是不屑。

杜鹹熙卻因她這陰陽怪氣的語氣而覺得有趣,接過手機的同時,兩手將她環在胸`前。

他在她耳邊打電話。

徐安柏被嚇了一跳,他身上水未擦淨,冰冷的液體剛一貼上她的襯衫,倏地鑽進去。

小聲說:“都濕了。”扭動著,兩隻手緊緊抓著他的肘部欲推開。

無意間蹭到他的某處,立刻精神抖擻著抵住她的腰,隔著雙層的浴巾,依舊熾熱無比。

徐安柏便不敢動了,乖乖進入他的懷裏,又聽到他說:“今天晚上不能去,明天吧,明天晚上我有空。”

掛了電話,將之扔去水池,重新回到擁抱她的議題。

她的身體很軟,帶著淡淡的奶香味,讓他忍不住要咬一口,看看這血管中到底流淌著什麼。

有些惡趣味地在這時候吃她的耳垂,手指擦著她耳後敏[gǎn]的地區,含糊不清地說:“哪兒濕了?”

徐安柏無意附和這黃段子,僅僅是問:“你這樣走來走去又是何必,要不要我給她挪位子?”

杜鹹熙捏一捏她的臉,笑道:“好了,別吃醋,先出去吧,我穿好衣服就過來。”

吃飯的時候,徐安柏很自然地提到了上午的事。

杜鹹熙正忙著給艾倫喂飯,此刻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她,說:“咦,你怎麼關心起這種冷冰冰的金錢交易了。”

手一歪,飯菜喂到艾倫臉上,小家夥不滿地踢了踢腿,小胖指頭貼到臉上,摸索著將米粒推進嘴裏。

杜鹹熙笑著拿過紙巾幫他擦臉。

徐安柏此刻心跳加速,肌肉都猛地一抽,銀筷子差點掉在桌麵。

可隨即她便冷靜下來,杜鹹熙未必能猜到是她做的手腳,畢竟她永遠是那個愚蠢無知的傻瓜徐安柏。

將畢生的精力都用來逃避男人。

因而告訴自己冷靜,深呼吸,告訴自己笑,盡可能地抬高嘴角,“那些畢竟有我母親的心血,我怎麼可能一點都不關心。難道你忘了,我是為什麼會回到這裏了?”

杜鹹熙竟覺得有些刺耳,皺眉,緊接著說:“今天出了一點狀況,價格被抬得很高,不過因為想到與其那批專利流入外人之手被隨意濫用,倒不如放在我手上,離你的距離還更近一些,所以盡管覺得有人為我挖了一個很大的陷阱,還是抱著誌在必得的心願並且最終扛了下來。”

徐安柏試圖讓自己跳出這個圈,用一個局外人的眼睛看整件事,而不會讓他察覺出有何種異樣。

因而筷子未停,夾她最愛吃的一道菜,順帶漫不經心地向他望,問:“什麼陷阱,我不明白。”

杜鹹熙說:“一言難盡。”索性先來伺候艾倫,等他吃得肚子圓圓,迫不及待地離開兒童椅,他方才繼續,將胡淨閣和趙行長間的合作告訴了徐安柏。

徐安柏心想這胡淨閣還真是了不起,誰都被他玩得團團轉,盡管趙行長這個人總有些腦子缺根弦,但一向自負目中無人,不像是能隨意被人利用的。

可杜鹹熙就更厲害,誰在暗地裏做些什麼勾當,他簡直一清二楚,眼光毒辣,消息又靈通,不好對付。

腰上忽然溜入一陣溫熱,徐安柏思路被打斷,全部注意力被按在他炙熱的手心。

剛剛霧氣彌漫的浴室一幕又浮現眼前,莫非他還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再來一次那種桃色誘惑?

幸而他隻是挑開衣服下擺,以滑膩指腹加以輕撚,徐安柏一動不動,驚訝自己已經能夠讓他如此為所欲為。

他問:“在想什麼?”

徐安柏笑著,眼中有光,“對付你之類的。”

杜鹹熙很有興趣地將她仔細打量,以至於她都要以為他即將提著她尖俏的下巴叮囑她乖一些了,可他隻是幽默感十足地說:“不如告訴我你的打算,我好給你出出主意,勝算也大一些。”

他的手靈活如蛇,一時間遊竄至她內衣的下沿,幾要挑開那道束縛,去覆上她的柔軟。

她歎息著四處看這偌大房子,夾緊了胳膊,無奈道:“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言歸正傳行不行?別鬧,我問你,這次的哄抬價格,會不會也是胡淨閣做的?”

杜鹹熙怎麼會聽,去撓她的皮膚,要她將手肘鬆一鬆,可逗到這副地步,聲音還是一如平常,“不會是他。我之前威脅李煥生不是要他幫忙,隻不過是要他和胡淨閣通一通氣,要那男人知難而退,放棄這筆生意。聰明人永遠懂得孰輕孰重,他果然加快速度去收購隋氏,怎麼還會有空來理會這件事。”

他清楚地知道胡淨閣不會是那幕後黑手,那會不會已經要開始察覺她才是那個動了手腳的人?

徐安柏隨即覺得自己抓錯了重點,大腦的轉動完全跟不上他說話的節奏,“什麼?”嘴張了又張,方才將思緒理順,“你說惡意收購隋氏的是胡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