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想得是,何必要去打攪他和林玲間用餐的心情。
隻是人小聲微,沒人理她,就聽那阿姨用本地普通話說:“先生,不得了,小姐吐了好幾回,你回不回來?”
徐安柏急得不行,一個箭步衝過去,沒料到地上的長毛地毯刺溜一滑,她整個人亂了重心,一個跟頭往前一紮——
有人尖叫的時候,她已經一個腦袋兩個大,昏昏沉沉裏支撐不住自己的頭,用兩隻手扶著,卻有溫熱液體自上方一路湧下。
她抬手看了看,心內一驚,滿眼觸目驚心的紅。
徐安柏剛到醫院,便遇上不知何時到達的杜鹹熙。
女人的心總是脆弱,尤其是在危機爆發身體受損這一刻,徐安柏也不例外。
隻是剛因他的出現而略微安慰,卻又立刻因為看到自他身後走出的林玲而變得煩躁。
杜鹹熙也並非有好心情,他像是隱藏了多少的怒氣在心頭,見到對方全不說話,一味抿緊嘴,生怕張口便是將人罵得狗血淋頭。
打電話的阿姨心裏嚇得要死,一路走,兩條腿一路哆嗦,恨不得此刻有個理由逃之大吉,好過看老板的臉色揣摩心*
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上,踩得她疼痛難忍,洇在心裏的,無數道傷疤,一點點腐爛。
然而視線之中突然亮起一道冷光,徐安柏尋到那光線來源,目睹林凱蒂那張滿是淚痕的臉時,她已經持刀衝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在這一年的末尾,市長終於臨幸我們這常年處在遺忘角落的小破局了,於是我也就瑪麗蘇光環全開的外表很狗腿內在很傲嬌地和他握了握手……頓時,聖母的光輝照耀大地。怪不得今天整個地區都這樣溫暖啊。
明兒休息一天,新年快樂,順便紀念被JJ抽掉的某一天的小紅花。對手指……
第四十一章
記敘這件事之前,或許還該將時間往前再撥一些。
鋃鐺入獄的趙行長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錄完筆錄,簽字按指紋,麻木地跟著警察進到籠子裏。
他把這拘留所叫做籠子。
確實也像,鋼筋柱子,一條條豎著,就和老大爺遛鳥的籠子一模一樣。
至於裏頭,狹長的一塊床板,前頭,還有一個馬桶。
他花很長時間才能適應自己真的被關進來了這一事實。
是誰背後捅了他一刀,
想來想去也隻有胡淨閣。
杜鹹熙這人卑鄙,手段也多得和花似的,但真要他做出些斷子絕孫的齷齪事,他還真是不屑一顧。
何況他女兒曾經做了他的未婚妻,他這個人懂得適可而止,有個女兒在前頭擋災,杜鹹熙不太可能再在他身上發怒。
唯一的可能是胡淨閣,他當初就是拿這些東西威脅他的,現在他對他一無是處,被推上風口浪尖也是合情合理。
趙行長想見自己女兒,也想見見那個母夜叉,他站起來,拿手敲鋼筋柱子,說:“長官,長官,我想打電話!”
有警察闊步走過來,拿警棍在柱子上一敲,“喊什麼喊!”
趙行長急得滿臉的汗,“長官,我想打電話給我女兒,行行好,通融一下。”
警察劍眉一挑,“同誌,一切都要按照規程走,不是我不通融,實在是上頭不允許。”
與之同時,趙行長的閨女林凱蒂也想要去看他。
然而趙太太不同意,憤憤地啐了一口,道:“他死在裏頭我才高興,要看他?哼,他這輩子還沒修來這麼大的福!”
林凱蒂直哭,抹著眼淚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