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1 / 2)

而出,“都是狗屁不通,我愛上了一個男人,願意為他生兒育女、放棄一切,這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何必要把髒水一股腦潑我身上,說我是貪圖錢財或是本性放蕩。他也不是什麼花花公子卑鄙小人,隻是一個很優秀的成功男人,恰好和我這個普通女人在一起。”

一時間,所有機位的攝像機都來捕捉這個向來以平易近人、成熟知性而著稱的女藝人。

黃珊愣在當場,要不是有編導攔著,她幾乎要衝上前去一把拽下郗兮。

這一次再炒郗兮的禦姐女王氣質看來是徒勞了,隻有寄希望於後期剪輯,不讓這堂堂影後品位過low,再者,但願觀眾能愛屋及烏接納她的所謂“直率”。

郗兮剛剛下了節目便準備往隋氏趕,所有的守株待兔和原地不動都無法讓她心安,是生是死,總要去問個明白。

隻是硬闖的下場便是,在煙味彌漫的辦公室裏,望見一個前所未有疲憊的隋木。

雙手支著腦袋,俯在辦公桌上,一邊的煙灰缸裏,滿是抽得隻剩下半截頭的煙。

郗兮鼻子有些酸,走過去蹲在他腿邊,半邊臉貼著他的腿。

隋木這時候冷淡地說:“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郗兮不會猜不到。

“你……聽到了?”

隋木還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隻是說:“胡淨閣寄了點東西給我。”

這恐怕比想象中還要更糟。

郗兮猛然抬頭,兩手扯住他的領口,大聲說:“我真的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隋木冷然而笑,“你也算是跟過我一場,過去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太過計較。”

郗兮被他這無所謂的表情嚇壞。

他卻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兀自撥通內線電話,通知助理布置會場準備開會。

隨即站起來,像拍去胸`前一片灰那樣撣開郗兮的兩隻手,言簡意賅道:“我讓人送你回去。”

郗兮反握住他的手肘,哭起來,無比激動地說:“隋木,你不要這樣說話好嗎,你可以罵我怪我甚至打我,但你不要拿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就好像下一秒你就會不要我!”

隋木默不作聲地往門外去,拖著她,像是甩不開的一個包袱。

郗兮哭得認真,眼淚鼻涕混了一臉,大有誓不罷休的氣勢。

隋木隻有麵對,仍舊執意將彼此分開,預留了一個手臂的距離,他攔住她的去路。

“本來我是不想將話說得這麼死的,郗兮,”隋木咬得後槽牙都酸痛,雙手攥成拳,一臉的鐵青,“你做過哪些事,你自己心裏一清二楚,我以為我們遇見隻是一場無意的邂逅,我以為徐安柏和杜鹹熙的曝光隻不過是那個男人加以報複的伎倆,我也以為收購申河不過是一樁最為普通的生意……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郗兮,如果你覺得自己無辜就請一一解釋給我聽。否則,別這樣哭哭啼啼地趕來,試圖喚起我那些早就死了幾百年的同情心!”

話到最後幾乎吼起來,他親眼看到她眼中的光閃了一閃,隨即的,整個人都黯淡下去。

他是當真想聽一聽她的回答,哪怕是狡辯或者再多幾句否認。

可她什麼都不說,看著他,隻是流淚。

反讓隋木覺得自己好笑,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手觸摸到那冰冷的把手時,忽然聽她在後麵問:“如果是徐安柏呢?”

隋木微微側過身子,餘光裏望她。

她拿手背用力擦一擦臉上的淚,“如果是徐安柏,你會不會就選擇忽略不計,無論她犯下的怎樣的錯,都還是一如既往地愛著她吧?”

隋木怔了怔,繼而低聲笑出來。

手伸入口袋裏撥動幾下,在是與否之中,他努力掙紮。

最終還是將那枚邊緣光滑的東西置於底層。

僅僅是很平靜地告訴她,“你本可以對自己更有信心一點。”

徐安柏在那扇門開之前,帶著艾倫離開。

與其在這種時候打擾隋木,那還不如她自謀出路。

隻是小家夥很是不解地抬頭看她,揉著眼睛,委屈地說:“又要到哪,媽咪?”

徐安柏也不知道。

時間緊迫,找個公寓是不大現實的,可要去住賓館,也不是什麼長久之計。

而更迫在眉睫的是,她要首先解決錢的問題。

唯一能想到的辦法是,當掉行李箱裏杜鹹熙曾經送給過她的那些小玩意。

早就陪了她許多年,以前那麼恨那麼痛,也還是舍不得扔。

丟進垃圾袋裏扔出去多少次,都在垃圾車來之前,被她從垃圾堆裏搶救回來。

隻是萬事開頭難,自從她將那塊絲巾捐了,就忽然覺得放棄這些也並非是什麼世界難題。

往好處去想,或許真的有一天能忘掉他,忘掉過去。

典當行裏賣不出高價,許多他曾經花大價錢買來哄她的好東西,如今跌價的跌價,過時的過時。

徐安柏看著手裏薄薄的一小遝錢,感到原本自詡的那份愛情也不過如此,時至今日,掉價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