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1 / 2)

直嵌進她的裏頭,“我沒胡說,徐安柏,你給我一個機會,既然你已經離開了他。”

“不,不,你昏了頭了,權旻東!”

“給我一點時間,或者一個微不足道的肯定,哪怕隻是一點點羸弱的希望都可以。但就是別急著去拒絕我,”權旻東雙手死死按住她的肩,“和我在一起,是為了你自己也好,為了報複杜鹹熙也好……”

徐安柏不做聲。

“還有,”權旻東突然有些悲戚戚地笑,“你剛剛問的,那一些,或許你已經猜到了吧。還記不記得我母親是個韓國人?他曾經是杜董事長的情人。而我,就是杜家不被承認的二兒子,杜鹹熙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第四十三章

杜鹹熙將手機往台麵狠狠一砸。

旁邊隋木正押著威士忌,視線自手背上方飄過去,輕蔑地掃了他兩眼。

因而點了點對麵正忙得花樣百出的調酒師,“給這位先生也來一杯威士忌敗敗火。”

杜鹹熙麵色鐵青地坐下來,手肘抵著桌麵,埋頭,手指擺弄著手機邊緣。

隋木酒杯貼著嘴唇,笑起來,“受不了就再打一個過去好了,你又不缺這點電話費。”

調酒師在桌上擱了張杯墊,隨即將一杯澄淨液體放在杜鹹熙麵前。

“慢用。”

話音剛落,杜鹹熙已經仰麵將整杯酒灌了下去。

事不宜遲,又撥了一次徐安柏的號碼,誰知電話那頭已經關機,聒噪的機械女音一遍遍重複。

杜鹹熙又砸了一次手機。

隋木皺著眉,“你輕點行不行,這清吧裏又不止你一個喝酒。”邊搖頭邊咕噥著,“真是的,哪哪都能遇見你,連過來喝酒放鬆都要看你這張臭臉。”

杜鹹熙又要了一杯酒,剛端起來要喝,沒防備的被隋木按住手腕,他的杯子飛快端來在麵前。

“碰一下?”隋木說。

杜鹹熙有些發愣,也僅是短短幾秒,便是搖著頭,手捏著杯壁和他輕輕一碰。

幼稚。

模樣像是無可奈何,又帶著不屑。

隋木淺抿一口,掐著手指計算,“是有多少年沒和你碰過杯了。”

杜鹹熙說:“我還記得,是在宛平生病之後,她和你說分手那天晚上,我們倆喝了最後一次酒,之後你在我臉上狠狠給了一拳。我還記得你那張臉呢,黑得不像話,兩隻眼珠子恨不得瞪出來,我心裏想的是,這小子真是把我恨透了。”

“是啊,之後就滿腦子盡想著給你搗亂,不過幫人不容易,損人卻是很簡單。知道把杜昌攪得風雨飄搖的時候,我還挺驚訝,沒想到自己這麼能耐,輕輕鬆鬆就把你拉下馬了。”

何止是將他拉下馬,幾乎要將他打趴在地,不得翻身。

他父親甚至親自出麵,當著一整個杜昌元老的麵嗬責他的失誤。

從小到大,有過失敗,卻不曾丟盔卸甲到如此地步。

以至於之後再有的幾次危機都放不進眼裏,因為曾經跌落到最低穀,因而無論如何都隻有向上而已。

好像是曾經有過最深的愛慕,在至高處憑欄而望,因而之後無論再遇見誰,也都隻有往下坡路走的淒涼。

杜鹹熙帶些苦澀地說:“你當初那麼愛宛平,怎麼又會愛上徐安柏。”

隋木扁扁嘴,“做不能去當和尚吧,對不對?”他低頭,手撓著後腦勺,視線直勾勾地盯住吧台的棱邊,“我當初是很愛宛平,可她去世了,不在了,我再怎麼去記憶,她依舊會在這腦子裏變得模糊。而徐安柏,她是活生生的,盡管無時無刻不帶著戒備,無趣,冷漠,以及不可一世的傲慢,可要愛上她卻也是很簡單的一件事。無論一開始是不是因為和你搗亂才故意和她來往,或者是什麼別的雞毛蒜皮的小心思,但那之後卻都是真實的,對她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不過因為我愛著她……”

忽然閉嘴,因為想到郗兮,她是否也會像他一樣。

杜鹹熙則正用手指在杯外因冷結成的水汽上隨意亂畫,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帶著怎樣的一重心理,隻是聽見自己慢吞吞說:“其實宛平直到去世愛的都隻是你,我不過是她擋在前麵的一個迷霧彈,她不希望你因為她的病情太痛苦,要我配合她最後的任性。”

隋木卻說:“你真把我當做是傻瓜了,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們之間的約定。”

“你說真的?”那之後的仇恨該算是什麼?

隋木猛然間抬頭,側過臉看他,繼而一字一頓地說:“我知道宛平是什麼樣的人,既然她想要讓我走,那我一定會頭也不回地離開。可是這裏,”他捶著自己的心髒的位置,“這裏始終會痛,因為怪她無法信任一個男人有著陪她走到最後的勇氣。”

隋木抓過台上的車鑰匙便離開。

杜鹹熙在背後說:“你喝了酒,別開車了。”

隋木卻是笑起來,腳步未停,“我們之間,或許還是保持針鋒相對更好一些。”

坐在車上的時候,廣播裏正好說到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