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了一個信息:她是來找穀宓的!
懷裏的躁動讓道義明白某人已醒,微頓片刻後才緩緩開口:“荀學姐在下麵!”想到那人眼底刻意隱藏的心緒,心裏升起股不容忽視的疲憊。
“她來了?什麼時候的事?”明知故問望著被壓在自己身下之人,其實她睡得並不沉,隻是貪戀這人的體溫,舍不得起來而已。
“剛剛。宓學姐該起來了!”從早至今,瞅了眼窗外的天色,都快傍晚了,秋天的夕陽在她看來一直是金光炫燦又朦朧神秘,可也蘊含道不明的絲絲哀愁!心裏頓覺好笑,什麼時候她也學會了悲傷春秋?
掀開薄被,手拍著仍賴在身上不起的女人:“宓學姐!荀學姐似乎有事找你……”所以,可不可快點起來,壓了她一天難道還不夠?她也是個弱女子,好不好?
“小義義就這麼討厭我?”可憐兮兮的妖豔臉龐猛地湊近,使道義一個措手不及往後仰去,卻似乎忘了此時兩人的處境~
穀宓被對方大幅度後仰而帶起的衣領往前,讓她‘順其自然’地撞上對方鼻頭,悶哼聲也如‘預期’響起,使得兩人再次倒於床鋪。
痛……身子不受控製地自然卷起,雙手蓋住被撞疼的鼻子,眼角克製不住地沁出濕意,卻因為穀宓的原因而無法順利進行一切,隻能一手圈住被弄痛的地方,一手環住身上的人兒,一個翻身,直起身子跪在床上,頭抵著柔軟床單以減輕鼻梁上的劇烈疼痛~
“原來小義義如此好色……”軟噥之音傳入還在叫囂的神經,可道義還是分神望了眼對方,卻被兩人的境況弄得不知所措,她什麼時候壓在了穀宓身上?什麼時候把臉埋進了她的頸項間?什麼時候把腿探進了她的雙腿間?又是什麼時候自己的膝頭抵住了對方的濕軟之處?最重要的是,穀宓現在可是全身赤 裸的與她肌膚相觸,而這個情況似乎怎麼看都是她一副急色的模樣~
“小義義……”媚眼如絲瞅著一臉茫然之人,穀宓的心情是六年以來第一次前所未有的明朗,似乎隻有這人才能帶給她不同一般的樂趣,也是她想要的生活!“很疼?”扯開道義覆於鼻子上的手,輕觸那略顯紅腫的鼻頭,“乖哦!隻是腫了一點,等會拿冰敷一下,很快就沒事了!”手壓低對方胸袋,吻輕輕落在紅紅鼻尖,在見到深邃眼裏的驚愕後瞬間笑聲流瀉……
鬱悶地瞅著穀宓笑得甚為肆意的妖豔麵龐,道義算是看出來了,這女人是以她的痛苦為代價而偷著樂,不!哪是偷著啊,人家可是光明正大的樂著~切!遲早有一天,會讓她笑不出來,不過也隻能擺在心裏想想,撇開臉,誰讓她有賊心沒賊膽,連她也鄙視自己……
退開身子,一沽溜地鑽出寬大衣衫,找到之前脫在一旁的衣服套上,待穿戴整齊後才回過身,隻見那衣服癱覆於穀宓赤 裸身軀,透過薄薄衣料能清晰地勾勒出其完美曲線,胸`前的兩顆鮮豔果實勾引著人的潛在欲 望,還有露在衣服外的纖細長腿,真是該死的……迷人。
捂著鼻子迅速轉身:“那個,既然宓學姐還有事,我就先走一步~”
撐起身子,穀宓一臉若有所思地凝視驚慌而逃的身影,眸心霎時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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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義匆匆下樓,就見富荀正一臉悠閑地捧著杯子穩坐於客廳沙發,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想到之前與穀宓相‘纏’的畫麵被眼前之人盡數瞧去,甚為躊躇……
吸吸鼻子,在一陣濃鬱香味竄入嗅覺神經時,眉頭不由自主地開始糾結:“你在喝咖啡?”
“小義要不要來點?”一向冷漠的臉上浮出淡淡笑靨,富荀作出邀請之詞。
“你的胃,沒問題了?”無視對方話語,道義提出心裏疑問,眼裏滿是困惑。
“嗬!還是老樣子~”斂下眼眉,瞳眸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光芒,手中的杯子慢慢移至嘴邊,卻在下一刻預料之中地被奪走,抬起頭,故作不解地望著道義,眼神極其無辜。
“你還想進醫院?”憤怒地吼出口,似乎就是那麼一瞬間,心裏升騰起無法駕馭的怒火,卻在轉眼間又為自己的舉動感到萬分懊惱,明明已經與她無關了……
“習慣了就好!不用太在意!”嘴角‘勉強’抿出些許笑容,似在讓對方放心,可越是如此,道義的眉越是聚集得緊,“小義!我保證,不會因為一杯咖啡而讓我有見閻王的機會!”
不知為何,道義突然有掐死眼前這個女人的衝動,深呼吸,轉動身子走進廚房,直到那些漆黑的液體都消失在深不見底的水管盡處後,才把杯子重重置於梳洗台上,心裏不停的告訴自己:眼不見為淨!一定要做到眼不見為淨!等她走出這幢別墅後,就算富荀喝十杯、百杯咖啡都與她無關!絕對無關!
開放式廚房使富荀能輕易地瞧清楚對方一舉一動,似乎透過衣服,她都能感覺到由於肌肉僵硬牽引而使小義的行動有所遲緩,背靠沙發,細細觀察那人兒的一切,心裏漸漸升起抹歡欣,道義,仍是在乎的,雖然她自己並不願承認這一點……
“小義要走了?”凝望一聲不響就要離開的背影,富荀終是忍不住開口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