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愛!但你真的愛我嗎?”還是愛她的容貌?她的身體?她的財富還是她的地位?腦海裏瞬間湧起那個‘狼心狗肺’之人,想起了早已離現今久遠之前的事。
“真的?荀,相信我!”感覺到對方眸心裏突然閃現的溫柔,曾章激動地表達著自己滿腔愛意,卻在還未得到回應時被一陣驚人的撞擊聲喚回正陷入‘愛河’裏的心神。
“你是……”轉首就見一位頭發淩亂的女子焦急地站在門邊費力喘氣,似乎剛進行了百米衝刺,“啊~你應該是前段時間在宴會上出現,荀的學妹,對嗎?”可是為什麼出現在這裏?難道想找荀幫忙?
雙手撐著膝蓋,額際的汗水順著麵頰滴落在地,而眼睛卻盯著眼前詭異的一幕,眸心裏升起疑惑:按理說這姿勢怎麼像在求婚?可他們不是已經是夫妻了?搖著頭,不對不對!她今天來可不是為了這個,那又是為了什麼?想起醒來的那刻不見原本應該躺在身旁的女子,心裏就莫名發慌,好像以前也發生過這麼一回事……
再抬眼就見嘴角揚著似笑非笑的女子,可也在對方眼裏同樣看到了抹困意,握緊拳,看來昨晚她真是累壞某人了:“嗬~曾先生記性真好!我今日前來是找荀學姐有事相商……”
富荀繞有興致地盯著一臉賊眉鼠眼之人,而笑靨卻忍不住掛上臉龐,這種變相的趕人方式也隻有在這時候才顯出道義還有那麼點小智慧。
“那我就不打擾兩位!荀!我等你下班,等你談好了,可否給我明確回答?”言詞舉止間仍是那般溫和有禮,隻不過讓某人見了後心裏極度糾結。
直到門重新被合上,富荀的眼神至始至終隻停留在道義甚為鬱悶的臉上:“怎麼想起來這?”依她對這家夥的了解,她可不會無緣無故地闖進富茂,至於她為何用闖一字,剛才她可沒有忽略自己秘書臉上惱怒異常的神色,歪著頭打量不聲不響之人,心裏暗思,她該不該吩咐下去,讓她以後可暢行無阻地在富茂來去自如?
“呃……”抿緊唇,彎起眉,道義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她能說是因為害怕嗎?那對方肯定又要究根到底的詢問下去,這是她極為不願的,“那個~你累不累?”眼神左右晃了許久,最後隻憋出這一句話,頓時臉上如火燒般通紅,她這不是找抽?
“你說呢?”被那麼折騰了一晚上,她又不是超人,能不累?困極地打著哈欠,頭漸漸伏上麵前的會議桌,既然對方沒話說,那還不如爭取時間好好休息一下。
隻是頭還未觸及冰冷桌麵就被一隻溫暖的掌心接住繼續下垂的頭顱:“這樣睡會把頸扭了,不舒服!”道義小心翼翼地扶著對方腦袋,拉起富荀坐進自己懷裏,輕柔地讓她靠在肩上,“這樣或許可以舒服點!”
這人…富荀心裏倏地升起濃濃暖意卻又瞬間黯然,閉上眼,眼角不知是因困頓或感動沁出一絲濕意: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鑽出自己的殼看一下外麵世界?而不是選擇一味逃避。
心裏的空洞感在抱住懷裏人兒的那一刻消失無蹤,有多久不曾有過這種感覺?滿滿的!充實的!還有快樂的!甜甜的!幸福的!
頸邊感受溫熱平穩的呼吸,道義目光直視前方,心裏百轉千回告訴自己,這些能代表什麼?懷裏之人早已是別人的妻子,她有資格持續這份感情嗎?那昨晚又算什麼?富荀與曾章就算想生孩子,也是天經地義之事,哪容得她說個‘不’字!難道是用一句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就可以解釋得清嗎?怕也不以為然……
“我好像做錯了~”唇瓣顫動卻沒發出任何聲響,不是好像,是錯得離譜才是!那現在怎麼辦?眸心閃過慌亂,她這樣算不算第三者?如果被自家老爹老娘知道了,那她的小命……
富荀一睜眼就見眼前糾結萬分的臉龐,似乎不用問,就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心裏無奈歎息同時也有些憤恨:為什麼道義的想法總是不能與她們呆在同一天秤上,非要走那麼多彎路,若真能繞回來也就罷了,可偏偏越繞越遠,始終無法達到她們所期望的終點;可有時又敏[gǎn]得讓人討厭,牛角尖鑽得比任何人更甚。
隻是,瞅了眼不遠處牆上的時鍾――五點!蹙眉不解,她不會又為了可能不算事的小事而整整糾結兩個小時吧!
不!應該絕對有可能,想當初對方曾為了沒有把身上的一元硬幣施舍予路邊乞丐而鬱悶了一天,不多不少整整二十四個小時;也曾為了思索她們三人在她心中誰最重要而整整自我禁閉暗思了一個月……
推開正糾結思考之人,起身理了下`身上微折的衣服,手撐會議桌,雙腿仍感虛軟無力,看來多年不曾鍛煉的身體果然經不起連夜的折騰,回頭望向不知所措緊盯她之人:“我與他還有話要說,你先回去吧~”
回去?!就這樣回去?回哪兒?那她今天來隻是為了抱她睡個覺,就完事了?這似乎、好像不是她來這裏的最初目的。那她來這是為了什麼?迷茫漸漸浮現眼底……
“唉…”除了哀歎,富荀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最終隻化為一句,“你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來找你!你…你……”眼神左顧右盼,“不會找曾章生孩子的,對不對?”抬頭希翼地瞅著對方,她來隻是想確定荀女王不會找那個‘真髒’生孩子,這也是她急匆匆趕來的目的,終於被她想起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