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道義明顯不情不願的模樣,腳下拖踏地向屋外走去,刑寧莫名感到一股鬱氣在心中盤旋不去:“還不快去,要拖到什麼時候?”看不慣地一腳踹上對方屁股,直至道義連滾帶爬地跑出去才稍泄逐漸淤積的怨火。

不帶這樣的!直至身後的門合上後,道義才摸著被喘疼的屁股,抿緊唇線,她剛受了傷,刑寧沒一句安慰話也就算了,怎麼能這樣對她?不滿歸不滿,但仍是向停在一旁的車子走去,當打開後車箱時,道義兩隻眼都差點直了,這就是對方所謂的一些東西?鍋子、瓢盤、碗筷、杯子、水壺,還有一床被單……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嘴角一撇,真當她是搬運工了。

左手夾著棉被,右手捧著鍋子,鍋子裏裝著零碎瓢盤、杯子、碗筷、水壺等一路步履蹣跚地邁進屋子,在瞧見坐在充氣墊上正擺弄筆記本電腦的刑寧後,道義心裏頓感萬分不滿,她這麼千辛萬苦的搬運,難道對方就一點表示也沒有,連接應一下也不願,真是冷血。

“抱怨之前把東西放好!除了睡覺其他事你隨意!還有,也是最重要的,這兩天不準踏出這個門一步。”仿佛能看穿道義心底的不滿,刑寧劈哩啪啦的說了一連串,中間也不歇停,逼得對方隻能豎起耳朵認真聽,省得到時少聽幾個字的下場就是被狠狠修理,隻是聽完後,眉間打成一個死結,這不成了變相軟禁?連睡覺也要管,憑啥啊?

怨歸怨,可還是很沒骨氣地點頭,聽話的把東西一一放至其所該放置的地方,但望著最後一件物品時卻開始犯愁:“寧學姐!這被單?”她都在樓上轉了好幾圈,也沒見到能被稱為床的東西,事實上,這屋子除了客廳有些東西外,其他地方都空無一物,這是人住的地方嗎?她晚上睡哪?

“就放這!”纖手一指,道義真想劈開對方腦袋看看是不是裏麵壞了,那張充氣墊難道要代替床?12月的天,這還不冷死?

“哦!”把手上的東西輕輕放於一角,心裏雖極度不爽,但仍舊是一副乖寶寶的模樣,最後累得躺在藍色充氣墊上,偏頭出神地盯著窗外景色,枯萎的蘆葦蕭瑟得令人感覺荒涼,果然,冬天的一切是蒼茫而無色的!閉上眼,仿佛回到了六年前那一刻,也是這樣的時節,法國的冬日陽光難得散發著暖人氣息,可她的心卻似被灼傷般疼得難以呼吸。

“我好像說過不許睡覺~”低沉陰鬱的聲音在耳邊回響,使道義趕緊爬起,如同軍人般挺直身子,可身邊的毫無動靜卻迫使她額頭慢慢湛出汗水,隻能小聲辯解:“我沒睡,沒睡!真沒睡!就是合上眼休息一下~”

“合眼休息,不算睡?”灼熱氣息吹浮於耳根處,道義臉上頓時一熱,對於這無所設防的靠近覺得拘謹不安。

“不算……”左顧右盼地囁嚅,低著頭,以免被對方見著她臉紅的樣子,徒惹麻煩。

眼前的紅色霞意遍布道義薄薄耳根,仿佛可以滴出血般豔紅,而後便是頸間清晰齒痕,刑寧終是忍不住心底越積越多的醋酸意,一口咬住鮮嫩耳根,開始用力嘶咬……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不知道會不會給人僵硬的感覺?至於大家一致關心的問題,俺隻能說,以日更的速度,這個星期日之前應該會讓人有滿意的答案……(應該是吧~)

第二十一章

嗚……她又被咬了!道義哭喪著臉卻一如既往地不加反抗,可這次卻比之前穀宓齧咬的疼痛來得更為劇烈,那麼柔嫩的地方,刑寧怎麼下得了口?她又不是豬耳朵,可以任人享用~淚水瞬間湧上,逐漸在眼眶裏打起轉來,嗚……好疼……感覺耳朵都快被咬裂了。

直到耳邊響起道義喉嚨裏連續不斷發出的抽氣聲,刑寧才慢慢鬆口,瞅著上麵的鮮紅齒痕,心底徒生的暴怒情緒才有所減緩,也不管是否咬傷了身旁之人,自顧自地低頭繼續埋首於電腦中……

怎麼能這樣對她?偷偷摸摸地睨了眼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的刑寧,道義心裏的委屈一下子全湧了上來,連個安慰都沒有,這到底算什麼?氣惱地站起身子,大步向屋門走去,卻在握上門把手的一刹那想起對方之言,隻能悻悻然地收回手,轉身往樓上走去。

想到自己的無用,道義氣憤地隻能握緊拳抵住牙關,她不明白,明明不是她的錯,為什麼非要她來承受這一切!富荀如此,穀宓如此,就連刑寧也如此!她不喜歡這樣的生活,一點也不喜歡~

可是她逃得了嗎?六年的回避終是逃不過相逢的那一刻,更何況現在她們三人都有了丈夫,最糟糕的是她在這一切還未理清時竟與富荀……

那時的確被嫉妒衝昏了頭腦!那麼是不是可以證明她對她們還存在著濃到連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感情,但現在,她又該如何?是不是從一開始她就錯了?糾結的關係,無望的愛情還有世俗的阻礙,或許一切的一切都在向她宣明她是錯的……

可她真的錯了嗎?隻不過恰好在這個俗世,那個時間點,愛上三個人並同為女人而已!這樣就成了錯?怕也不盡然,隻不過是為她的懦弱所找尋的借口罷了,如果她勇敢點,或許現在又是另一番局麵,至於是好是壞,現在誰也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