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城？師青陽隻覺得腦袋裏“轟”的一下炸開了，好不容易才敲下三個字：“程旭澤？”
“你認識我？你是哪位大師？”程旭澤立刻問道。
師青陽又點開了之前程旭澤發給他的各種信息，求包養？求臨幸？
發這些信息給他的人如果是程然他一定會很高興地跟對方你來我往，但那不是程然，是程然的爺爺！
爺爺！
師青陽突然覺得，自己再也不能直視這些詞了。
“不餓？”程旭澤的信息又發了過來。
“我有急事離開下。”師青陽廢了好大功夫才控製自己的手打出了這麼一段話，一發出去，他就立刻用最快的速度關了電腦。
努力將在程旭澤的葬禮上看到的程旭澤的模樣甩出腦袋，師青陽飛快地下了樓，打算去看看程然洗洗眼睛。
第19章 考校
程然依然很瘦，不過大約是心情好了的緣故，看起來整個人精神了不少，師青陽下去的時候，就看到他在餐廳裏小心翼翼地配置著最基礎的輻能舒緩劑。
程然做事的時候非常專注，心思全在藥劑上，完全沒發現師青陽的存在，看到這一幕，師青陽總算明白程然為什麼可以第一次配置藥劑就成功了，他能過目不忘，應該也跟看得時候非常專注有關。
師青陽並不是一個在意外表的人，以前隻是覺得程然長得不錯，這時候仔細看了才發現，程然的皮膚特別好，眉眼精致，因為不諳世事的緣故，整個人的氣質異常幹淨，讓人的心都靜了下來。
不過很快，師青陽的麵前就浮現了另一張臉，那是一個有著銳利的眼神的老者。
師青陽曾經見過程旭澤的照片和視頻，印象裏就是一個嚴肅的老人，誰曾想……
其實，網上畢竟是網上，大家不會麵對麵，說話自然很隨意，有陌生人那麼對師青陽說話，師青陽一點都不會覺得尷尬，但是鵬程萬裏和程旭澤……
鵬程萬裏曾經在網上指點過他，是他敬重的前輩，程旭澤就更不用了，那是一個戰功赫赫的八級輻能戰士！
也許，真的是自己少見多怪了，不是都說網上表現出來的跟現實中的會不一樣嗎？他應該體諒一下老年人的愛好。
而且，如果是程旭澤的話，和他合作總比跟其他人好，畢竟程旭澤是一個非常講究承諾的人。
如果夫妻兩個都是強大的輻能戰士，就可能生出天賦非常好的孩子，程旭澤三十歲的時候，已經達到了七級，實力非常強，還有一個中央城的六級女性輻能戰士喜歡他，但他卻堅持娶了曾經有過約定的鄰家女孩，那個女人隻有三級。
當時很多人都覺得非常不可思議，雖然欽佩程旭澤的所作所為，卻又覺得他這樣做非常不合算，直到程旭澤的妻子給他生出了一個天生輻能者，才沒人再說這個女人配不上程旭澤。
跟程然長時間的接觸下來，師青陽對程然的父母非常不滿，但是對程旭澤，他還是敬重的，至於程然的事情……
說不定，除了程然的父母，程家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程然的天賦。
如若不然，程旭澤又怎麼可能在網上對一些不過一級二級的輻能戰士都和顏悅色，甚至勸別人從事別的行業，卻那麼嚴厲地要求自己的孫子？
他看中鵬程萬裏，就因為鵬程萬裏的口碑非常好，程旭澤應該也不會出賣他或者將他拿出來的東西據為己有。
他幫程旭澤解決了輻能暴動的問題之後，程旭澤甚至還會欠他一份情。
師青陽正想著事情，肩膀上突然一痛，他抬起頭，才發現原來是顧長今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用的力氣還不小。
“顧爺爺。”師青陽揉了揉肩膀，有些無奈。
顧長今冷哼了一聲：“你一直盯著少爺看什麼？”
師青陽有些尷尬，雖說他後來是在走神，但一開始確實是在看程然。
“你天賦一般，那就更不能浪費時間，這個時候好好努力，將來才有可能突破天賦的限製。”顧長今又道，然後就把一個記錄器放到了師青陽手裏：“這是原本準備了給少爺看的資料，現在你好好看看，一定要看仔細了。”
“是。”師青陽立刻就道，他確實不喜歡浪費時間。
“晚上我帶你出門的時候，會考校你！”顧長今又道。
“我一定好好看。”師青陽保證道。
“那你可以上樓去了，記住，這個記錄器裏麵的東西，不能讓別人看到。”顧長今又道，雖然他打算培養師青陽留在程然身邊，但師青陽也不能整天就知道盯著他家少爺。
師青陽上樓之後，才發現顧長今給的，全都是修煉的基礎資料，上麵的內容，比顧長今早上的時候給他說的更為詳細，上麵還有一些練習的視頻資料，全都按修煉順序整理過，被特別標注的一套，更是記錄了一個人從剛接觸輻能到成為三級輻能戰士期間所有的重要的時段。
這個人，似乎就是程然的大伯程輝？怪不得顧長今會特地囑咐讓他不要給別人看到，這樣的資料，應該是程家是專門給程家子孫準備的吧？顧長今卻拿來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