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變成一個可怕的人……”蕭夏哀求地說道。
但無數的過往如同影片一般在腦海中不停放映:被逼到跳樓自殺的歐陽宇、在一場意外械鬥之中被誤殺的李子木、為了保護自己而溺水的關正強、不得不保護害死自己弟弟凶手的關正華,還有被剁去十指的溫鈺……
這一切本不是他的本意,可這些人卻偏偏都因為他而不得不陷入死亡或者痛苦!
“檀夕…千萬不要再做傻事了……”
蕭夏張開雙手,最終還是情難自已地躺進了沈檀夕張開雙臂的懷中,因為那裏始終留著一個自己的位置。
“我不想看到你變成那樣的人……”
第二天清早,沈檀夕起床後的神色還不算太差,蕭夏的身體也恢複了原狀,盡管還是沒有人能感覺到他的存在,但至少他感覺自己不再那麼的渙散。
吃過了早餐之後,廉嫂支吾著來請假,說是家裏有急事想回去幾天。她的老家在安徽,前前後後的怎麼也得去個把月的,新來的家政雖然年歲也不小,但終歸是新來的,很多事仍舊不是很稱心,廉嫂很擔心會請不了這假。
“去吧,讓姚伯幫你訂機票,”實際上沈檀夕根本就沒猶豫,當天就批準廉嫂回老家去了,但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把姚伯也支走了,“這是城南郊區的一棟房子,你就先去那住,等我電話再回來吧。”
姚伯沒多言,隻是愣了一下,便領了鑰匙離開。
偌大的房子一下就空了,隻剩下三隻貓和兩個人類,還有一個幽魂。
“以後你白天整理完家務就走吧,午飯之後的事都用不著你了,”不久之後,沈檀夕對後請來的那個家政也下了驅逐令,“但工資還是照舊。”
家政阿姨一聽便滿口應了下,十分樂得清閑。
隻是苦了蕭夏,沈檀夕一不在家,他就變成了空屋裏的孤魂,雖然也想過跟著沈檀夕一起出門,但是因為之前有過一次險些走丟的經曆,而且他也根本無法問路或者打車,所以自那之後他就都老老實實地在家呆著了。
又不知過了多少時日,幾經春夏,窗外開始飄起了雪花。
兩個人坐在暖爐旁邊,蕭夏的頭輕輕地靠在沈檀夕的肩膀上,他在陪著他看一本小說,講述的是一個沒有太多跌宕起伏的故事,令看的人也心境平和。
但看著看著,沈檀夕換了一個姿勢,,
他的手臂又搭在了沙發上,懷裏空出了很大的一塊地兒。蕭夏情不自禁地笑了笑,於是探過身去鑽進了他的懷裏,接著十分自然地找了熟悉的姿勢,倆人又繼續看起書來。
說起來,這樣的日子,真是過的溫情而又祥和。
雖然那些因蕭夏而特殊存在的習慣還是沒有改掉,但沈檀夕仍然沒再找過別的人,就單身地過了一年、兩年……直到有一天,蕭夏像往常那樣在家裏等待著沈檀夕的歸來,卻意外地迎回了兩個人。
那是一個漂亮的少年,,
個頭和他差不多,但看起來比他要健康很多,應該隻有十七八的樣子。
蕭夏繞著少年飄了好幾圈,不禁問道:“你是誰?”
“以後就要住在這裏了嗎?”少年的行為毫不拘謹,甚至有些邋遢,一進門就穿著鞋在客廳地地毯上留下了灰跡,“那我住哪間?樓上嗎啊啊啊喂你別拉我衣服!”沈檀夕拎著少年的後領子強行把他從地毯上拉了下來,然後看起來並不怎麼嚴厲地訓斥了兩句,但少年很不高興地和他僵持著:“我來的時候洗過澡了!”
“這次是我給你洗。”接著沈檀夕便不由分說地把人推向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