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
“不記得之前的事了?”徐風不由地心裏一緊。
蕭夏顯然是茫然,然後皺著眉頭靜了一會兒:“……好像是店裏要我回去?”
“記得就好,”徐風輕輕地鬆了口氣,但卻並沒有放下心來,又說道,“不過蕭夏,你的病已經不能再拖了,最晚下星期三就必須得做手術。”
“我不想做。”
“不做你會死的。”
“嗯,”蕭夏淡然地接受了這個結果,然後回過頭去繼續盯著天花板,“我早就說過我快死了,真的沒必要手術。”
徐風沉默看了他一會兒,便把刀放到一邊後就自己吃起了蘋果。
“喂……那不是削給我的嗎?”
“吃什麼吃?反正你也快死了!”徐風叼著蘋果,又順手從箱子裏拿出了幾樣水果開始剝皮,而且是哪種味兒大拿哪種,恨不得剝得汁水橫流。
然而蕭夏從前對食物沒什麼興趣,剛進沈家的時候更是因為不對胃口就常常連正餐也不肯吃,後來經沈檀夕的堅持不懈和軟磨硬泡才終於找到了適合他的菜譜。隻是這一切都在遇到徐風之後發生了改變,但凡是徐風在吃的東西就一定能把蕭夏饞得眼睛泛光,而且就某次蕭夏的坦白來說,如果他有尾巴的話,大概已經搖得歡實了。
“想吃?”
蕭夏側躺在床上,乖而小巧的模樣仿佛等待睡前故事的孩子。
“不想吃算了,”徐風才不會像沈檀夕那樣嬌慣著他,見蕭夏不說話便繼續吃獨食,“反正你現在無感都在退化,香蕉芒果估計也吃不出來區別。”
“我吃得出來,你幫我剝吧~”
“自己起來弄。”
“徐風……”
“下午我要回公司,沈檀夕不在的話你得自己在醫院待著。”
“嗯,好,”蕭夏並不表現出沮喪,反而真的坐了起來,“你把刀給我,我自己切。”
徐風猶豫了一下,然後遞給了他:“小心點兒。”
“我知道~”蕭夏將芒果切下兩大片,又用刀尖部分在果肉的麵劃斜出十字花刀,深度很貼近果皮卻又不劃破,“給~”
比起這樣的秀氣吃法,徐風為自己剛才整剝整啃的手法表示羞愧:“要我說你還是別死了,不然都沒人這麼給我削芒果了。”他接過那半兒芒果,瞬間便想起了家裏那個從來都沒問過他吃不吃水果的家夥。
“好甜~”蕭夏對此話題避而不談,又岔開話題道,“還有嗎?再多買點兒帶回家去吧?”
徐風回過神來:“就這仨了,是沈檀夕帶過來的。”
“哦……”
“哦什麼哦?想吃的話就給他打電話。”
“我困了。”蕭夏放下芒果,拿紙巾擦了擦手便又縮回了被窩。
但徐風卻一把扯開他被子,厲聲喝道:“不許睡!”
“可是我困……”蕭夏始終不想和他硬碰硬,就連耍賴帶撒嬌地抱著被子不撒手,“你不是還有工作呢麼?那就快回公司吧,記得晚上把大白給我抱過來~”
“少給我來這套!反正身體是你自己的,該說的話都說了,我已經仁至義盡,剩下就是你和沈檀夕之間的問題,”徐風直截了當地說,“所以有句話你別怪我無情,,他若真肯陪你殉情那最好不過,但如果他沒有,我絕不可能陪著他當個禍害!”
178 緣分使然
蕭夏的存在,對沈檀夕來說絕對是個製衡點。就像徐風說的那樣,一旦蕭夏不在了,那沈檀夕陪他一塊去了就最好不過,可假如把沈檀夕最後單獨地留了下來,那他十有**會變成個禍害,,就好比脫韁的野馬,一發不可收拾。
“這盒是藥、這盒是維生素,別弄錯了。”
“嗯,我知道,”蕭夏將徐風遞過來的兩盒藥放進包裏,然後又在監督下把該吃的藥都吃了,“啊,,我都咽了!”
徐風又仔細檢查了一遍,較真的模樣就像是盯個幼兒園孩子似的。
“沒問題吧?那我上班去了,”蕭夏抱起大白,抬頭時又看到季木霖從樓上下來,便禮貌地問好,“季先生早。”
“早,”季木霖客客氣氣的,半個月來對這孩子一般的男生也有些適應了,“正好一會兒要奔東路過寵物店,我送你吧。”
徐風一聽這話就瞪大了眼睛:“……我公司也在東邊!”
“我是要去六環外,你在東四裏不順路。”
“那你給我放地鐵口也行啊!”
季木霖懶得和他掰扯,穿好外套就準備出門。於是徐風也不顧上蕭夏,直接就攬在了門口:“喂喂喂!別以為這樣就能借口逃早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