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日遇到五皇子,他哭泣的模樣可不知是不是因為朱婉儀的事情?
這些零零散散的事情好似一下子鑽入孟朱的耳朵,她靜坐在側殿裏大約有一炷香,想著她進宮以來發生的事情,隻覺得冥冥中發生著什麼,把她也牽扯在裏頭。會不會皇後宣自己進宮名為責罰實則……
要留自己在宮裏!
至於留著做什麼,孟朱毫無頭緒,但直覺告訴她,必定不是什麼好事。唯今之計,她得先出宮去!皇後不是讓她抄寫佛經嗎,抄寫是需要手的。@思@兔@網@
若是我的手受傷了,那還能抄寫嗎?若是不能了,皇後還能有什麼理由留我在宮裏?
孟朱淡笑,把太監支開去庫房取紙,又讓另外一名宮女去廚房做一碗銀耳羹來。待殿內人空了,她才腳步鎮定地將一隻花瓶掂在手裏,然後忽然鬆手。
在她準備伸手去撿碎片的時候,有兩名侍衛衝了進來,他們手持刀械,肅容:“夫人,出了何事?”
如此速度更讓孟朱心中一驚。看來不隻是宮女太監,她身邊還有侍衛看守著。這也更讓她不解,究竟皇後要做什麼?是打算把自己軟禁在宮裏嗎?未知的恐慌讓她心頭紛亂,理不出頭緒來。
這段時間,秦珂也未曾得閑,府裏頭來了一個自稱是孟朱母親的乳娘的人。據乳娘說當年孟夫人逝世後,她被孟老爺趕出了家門。這些年到處流浪,但她從未放棄過尋找孟夫人失散多年的妹妹。直到最近,她才無意間得知了孟夫人妹妹的消息。她去過孟府,把事情告知了府裏頭的一位姨奶奶,那奶奶說孟朱已經不在府裏了,還讓她來秦府。
秦珂沉思,讓她說說孟夫人的妹妹是誰。
乳娘老淚縱橫:“奴婢在丟失二小姐的村子裏找了很久,最後終於讓奴婢打聽到,聽說二小姐當時被一個富人買走,後來好像……好像讓人送進宮了。”
秦珂驟然提劍,架住乳娘的脖子,厲聲道:“是誰指使你說這些話的?”
乳娘嚇得差點暈過去,她顫顫巍巍地從腰間掏出一件破舊的黃衣:“奴婢說的是句句屬實,這件黃衣就是二小姐小時候穿過的。若是您把這件衣服給二小姐看,她肯定能記起來的。”
秦珂讓方正收下黃衣,又問了那乳娘,她口中的二小姐到底是誰。
乳娘渾身開始顫唞,聲音越發的哽咽了:“是朱婉儀,正是被皇上打入冷宮八年的朱婉儀!”
秦珂駭然,他聲音沉如鐵:“此事除了我,你還告訴過誰?”
不管消息是否屬實,若是讓有心人聽到,很可能會成為一大把柄。
乳娘道:“奴婢對孟府一位姨奶奶說過,還是她讓奴婢來找您的。”
“是哪位姨奶奶?”
“好像是二……姨奶奶。”
…………
二姨奶奶此刻在湘君房裏,她看著躺在搖椅上的湘君,神色緊張:“女兒,你說這事能成嗎?若是讓人發現,我們母女倆會不會出事?”
湘君冷目掃了她一眼,喝道:“緊張什麼,我們做過什麼?朱婉儀是孟朱姨娘的事情難道是我們編的?不是!三皇子知道知道此事後如何利用,難道是我們的錯?也不是!所以與我們何幹?再說,母親,三皇子答應我此事一過,他就娶我進府,雖然隻是側妃,但我相信,總有一日我要堂堂正正坐上正妃的位置!”
二姨奶奶還是有些擔心,如今的事情牽涉宮裏,會不會出問題啊。她有些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