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由著綠腰揉太陽穴。孟朱心裏卻沒那麼輕鬆,方才被那太監摔在地上,又踢了兩腳,如今頭痛不止,身上也有些隱隱作痛。
許是見到熟悉的人放鬆了,又或許是因為好幾日連著不曾安眠,孟朱在綠腰服侍下躺在床上眯眼小憩起來,身上的微痛感讓她蜷縮起來。
綠腰為她蓋上錦被,守在旁邊一步不離。看著小姐這模樣,綠腰很是心疼,她還記得來之前姑爺再三交代:你家小姐一人在宮中,必定不能安寢,你進宮之後一定要好好伺候。
夜幕很快降臨了,皇後對於玉寧公主帶進來的這個人根本無暇顧及,因為她的派去的那位小太監如今正在皇上手裏。她已經吩咐了下麵的人,若是那太監敢胡言亂語就直接將他就地正法,但關鍵是皇上。他心思深,從來沒有人能猜透他的想法,關於此事他會如何看待?
在皇後神色不安之時,杜蘅卻匆匆歸來,還帶來一個更出乎意料的事情:“娘娘,側殿那邊的侍衛全被換掉了,奴婢打聽了下,說是皇上的意思,您說……”
皇後忽然冷笑起來:“皇上竟然有心思管一個宮外女人的事情,哈哈,真是……”話還未說全,她神色忽然變了,身體也跟著顫唞了一下,好似想到了一個驚恐的可能性。
杜蘅上前扶住她的手,詢問出什麼事了,她從未見過皇後這副樣子。
中宮大殿死一般寂靜,皇後忽然揚起頭,沉聲道:“擺駕,本宮要去冷宮。”
作者有話要說:流年不利,少說話多碼字。
☆、45、《呸!賤·人(重生)》
45、《呸!賤·人(重生)》
那是一個懸崖,秦珂就站在邊上,他淡笑著望了孟朱一眼。孟朱隻感覺到驚恐,她拚命想跑過去,狂吼著:“秦珂,你在那裏做什麼,快到我身邊來。”可惜吼聲沒有一點用處,她看到秦珂縱身一躍。那一刻心跳停止了,孟朱想驚叫卻叫不出一個聲音。
“不要——”她突然坐了起來。舉目四望,這裏是宮中側殿,不是什麼懸崖:原來是噩夢。不過鬆了一口氣,孟朱一顆心又提了起來:“誰在那裏?”
應該是夜晚,天色昏暗,孟朱的眼睛看不見。但她能隱約感覺到有人就站在旁邊。她讓自己別大驚小怪,試探地問:“是綠腰嗎?”
那人沒有說話,隻有一種沉穩而規律的呼吸聲。就是這種沉默讓孟朱驚慌了起來,綠腰絕對不會這樣裝沉默嚇自己。綠腰很清楚這種時候孟朱就是半個瞎子,她最沒安全感。
察覺到不對勁,孟朱往床榻另一邊挪過去,她在頭上摸了一把,將那隻海棠花簪緊緊地攥在手心裏。
寂靜之中,她努力控製自己的氣息,把所有感觸集中到耳朵上,她聚精會神地聽,希望能從對方泄露的氣息裏分辨此人是敵是友。
與此同時,她裝作無事地繼續出聲:“綠腰,我渴了,幫我倒杯水來。”
話音落,果然有水聲起、水聲止,腳步聲靠近。她在心裏默數:一步、兩步……手心裏開始冒汗,潤濕了花簪。
感覺到那人就近在身前,孟朱伸出手去一把將那人抓住,然後用花簪抵住那人脖子,低喝:“你是誰?來這裏有什麼目的?”
因為靠的近了,孟朱能夠分辨出那人的模樣——是一個男人,麵容看不清,不過年紀應該不小,約莫三四十。她控製住自己手上的力量,擔心花簪真一下紮進去,又不能鬆開。:-)思:-)兔:-)在:-)線:-)閱:-)讀:-)
那男人好似笑了:“你的膽子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