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護住了,到公布那日,又有多少人會信?”
孟朱看了秦珂一眼:他這是在請辭?還是在求官?直覺告訴她是後者。
皇帝朗聲大笑:“好你個秦珂,難道你敢抗旨?”
秦珂並不屈從,下跪,將聖旨高舉至頭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好一副死磕到底的模樣,真心是不要命了。
孟朱在一旁看的緊張的同時也忍不住在心底大呼痛快。
過了不知多久,那位至尊者笑聲越發的大了:“都說秦府二公子隻是文墨軟弱無能,朕卻不信。如今看來確實如此。起身吧,打開聖旨看看。”
秦珂依言打開,雖然已經料到皇帝會賞賜官位,卻想不到竟然是……孟朱念出了聲:“太子少傅?”不由得大驚失色,“皇上,這如何使得!”
太子少傅可是九卿之一,地位僅次三公,何其重要的角色?秦珂如今並無半分功名,若是突然位列九卿,滿朝文武如何能答應?
而且太子少傅已經有了,太子還會遠嗎?難道黃帝已經有了太子的人選……會是誰?
皇上從坐榻上起身,身披著紫貂大衣,淡笑:“這份聖旨記得藏好,來日必有大用。不過秦珂,你想要這份聖旨名正言順,還得做出些事情
來,不然便是朕也不好說服天下百姓。”說著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下手不重,卻讓人覺得分外的沉重。
怎麼感覺皇上在托付後事啊。
做完這個,皇帝麵向孟朱,目光凝滯,仿佛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定定了好久終於歎了一口氣:“她可有話要對朕說?”
孟朱一字一頓道:“勿念。”
了然的笑容浮上臉龐:“果然是她會說的話,這女人……”省略的話音裏頭纏纏綿綿的,怕也是一段醉人心弦的回憶吧。
孟朱忽然覺得,朱婉儀此生值了!當下拋開了離愁別緒,挺胸道:“皇上,娘娘還有一句話要帶給您。”
秦珂微微一滯:朱婉儀還有話嗎,我怎麼不知道?
隻聽孟朱說道:“娘娘說希望五皇子像平常孩子一樣長大,從此遠離皇宮,永不回來!”她心裏雷聲隆隆,麵上也有些發熱,卻還是撐著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鎮定如常。
皇上冷冽的目光還是叫她心裏一顫一顫的,她努力直視聖顏,但也僅僅隻是努力,此時她看起來是否有慌張,她確實是絲毫都沒有把握。
好在秦珂伸手握住她的手,這叫她多少增添了幾分底氣。
朱婉儀確實說過這話,但從未說過“永不回來”四個字,因為她也明白,有些事是無法避免的,尤其是權力爭鬥。
皇上斂袖輕拂,笑聲大起:“好一個大膽的女人!難怪山陽道人與朕說,莫要小瞧了你。”
山陽道人?他又怎麼會與皇上有關係。孟朱與秦珂對視一眼,再一次為那老道吃驚,他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本不想告訴你們,山陽道人是朕的啟蒙老師,奈何性喜雲遊,因而並未封官加爵。若非他,朕如何知曉你二位,若非他,朕如何能掌握京城這些官員的作為。隻是可惜……”皇上歎了一口氣,“老師知曉天意太多,終究還是羽化登仙。”
羽化登仙!不知為何,聽到這四個字,孟朱腦中忽然浮現出老道捋著胡須的模樣,那臭老道如何能羽化登仙,他如何能……死!
心裏一抽,這一日何其不祥。
孟朱抬起頭,不顧避諱地直視聖顏:“所以他湊成我和秦珂,他讓我們扶植五皇子,他……做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您的意③
湯山上,天晴姑娘冒著大雪趕來將此事告知秦珂夫婦,並且希望他二人能出麵勸阻。
上一次在京郊一麵,孟朱對天晴印象深刻,如今再次見到更加是覺得此女與塞克斯關係匪淺。她與秦珂對視一眼,不由暗笑:“也是塞克斯他自作自受,已經有了妻子,如何還敢貪圖玉寧公主?叫公主打一頓也好,看他還以後還敢不敢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