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茜歌嗯了一聲,沒有更多的反應,她知道,大概在蕭塵看來,是他缺乏在在她麵前的信任感,因此她才就算是冒著生命的危險也要親自去公司,但,現在如果跟他解釋太多的話,隻會讓他的顧慮更多,倒還不如繼續在這種誤解的狀態持續著,相信他總有一天能夠理解她的良苦用心。
大約中午的時候,她正躺在花園的椅子上休息,管家前來稟報說:“大小姐,韓總想要見你,他還帶了一個人來,警衛如實稟報說大小姐身體不舒服,不方便見客,可是他們仍舊不肯離開,還說是必須要見到你才肯罷休。”
“讓他們進來吧。”歎口氣,僅僅是從椅子上站起身這種最簡單不過的動作,可是莫茜歌的額頭卻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層的冷汗,她現在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勁,大腦的記憶力也在逐漸衰退,可她仍舊執意不肯被任何人知道病情,就算是管家也好,整棟莫家宅院裏,唯一知道她身體狀況的人,也就隻有蕭塵而已。
很快,韓俊淩便被管家帶了過來,他還用輪椅推著一個人,那個人刻意戴著長長的鴨舌帽,以及墨鏡,好像就是故意不想被人看清楚長相似的。
可是,莫茜歌卻大約猜出對方的身份,她對管家揮了揮手,示意說:“你先去忙吧,花園裏麵短時間之內不準讓任何人進入,就算是園丁也不許。”
雖然不知道輪椅上坐著的人究竟是誰?但管家知道,莫茜歌之所以會這樣吩咐,肯定是有她自己的想法,於是點點頭後,便離開了花園。
“安妮小姐,看來你恢複的還算不錯,隻是這身打扮的話,難道就連顏總都不知道你離開醫院的事情嗎?”待管家離開之後,莫茜歌走到輪椅前,伸手幫顏安妮將臉上帶著的墨鏡摘了下來。
隻見顏安妮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盡管是已經從昏睡中清醒過來,可是整個人還是有種被抽空了的感覺,再加上臉頰已經被凶手故意的毀容,那道傷疤看起來很深,大概這一輩子都會陪伴她左右。
見到莫茜歌之後,盡管她還是沒什麼精神,卻還是盡量扯出一抹苦笑,伸手將帽簷拉的更低一些,好像生怕臉上的傷疤被人看見似的,回答說:“不瞞莫董事長說,俊淩是趁著護士交班的時候偷偷帶我出院的,哥哥跟林菀槿都不知情,俊淩說這是你特意交代的,擔心林菀槿那個瘋子會對我不利,所以才不能讓她知道我已經蘇醒的事實。”
“對,幸好韓先生是個聰明人,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說著,莫茜歌看著一旁,那個一改往常玩世不恭的神態,此時竟有些疲憊跟不安的男人。
顏安妮咬緊嘴唇,似乎也不是很讚成莫茜歌的做法,看了看那個正站在她身邊的韓俊淩,她好像瞬間獲得了許多的勇氣,繼續道歉說:“莫董事長真的很抱歉,如果不是我沒用,讓那張優盤被林菀槿搶走的話,可能現在她真正的麵目早就已經能夠公之於眾,而你也不用在被我連累成殺人嫌疑犯了。”
“錯不在你,何必要道歉呢?而且警察已經證明我的嫌疑不存在,外麵社會的輿論無論在怎麼議論,就裝作聽不見就好,如果凡事都喜歡這麼斤斤計較的話,那麼活著難道不會覺得太累了嗎?”
麵對顏安妮的自責,莫茜歌卻是一臉不以為然的安慰著,的確,優盤的丟失讓她也覺得很是懊惱,明明一條最直接最短的路就能夠衝到終點,可就在能夠看到盡頭的時候,卻發現路被人堵死了,無奈,為了能夠衝到終點,就隻能訊則重新開辟一條新的道路,這不禁是耗時費力,更是危險加倍。
“對了!”顏安妮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急匆匆的說:“那天在晚宴偏廳,凶手並不隻有林菀槿一個人,還有一個人,是當初奉了林菀槿的命令調戲你不成,又捅傷蕭總的那個王楠,他們兩個人看起來關係好像很密切,我懷疑王楠跟林菀槿實際上是情人的關係。”
一想到當時林菀槿跟王楠做出的那些曖昧舉動,顏安妮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不過這樣也讓她對林菀槿的憎恨更加一分,這個女人非但是心狠手辣,而且靠近顏安勳的目的也並不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