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自己慢慢朝著門口的方向移動著,忽然,他猛地一把拉開書房的門,可是諾大的走廊上卻是空空蕩蕩的,甚至連個人影都沒有,但是走廊的盡頭處,那間木槿花的房門卻帶著輕輕的顫動。
放眼整棟顏氏別墅,能夠避過大家的眼線,膽子大到竟然能夠跑到顏安勳的書房門外偷聽的人,除了林菀槿還能有誰?顏安勳對林菀槿的懷疑也更濃鬱了,他看了身後若有所思的莫茜歌一眼,帶著些警告的氣息,提醒說:
“如果你想單獨跟林菀槿兩個人一決勝負的話,那麼我勸你還是暫時打消這個念頭吧,倘若被我查到她肚子裏的孩子並不是我顏氏家族骨肉的話,對於她的懲罰我自然會想的比你腦海中的還要更加殘忍,這是一年前她殘忍傷害我兒子的報應,所以在此之前你還是按兵不動好了。”
說著,他看似漫不經心的撇了她平坦的小腹一眼,眼神的色彩有些加深的趨勢,繼續說:“而且就算你不顧及自己的身體,也還是多幫你肚子裏的孩子做考慮吧,你總不希望之前的那些悲劇再次上演吧?”
當然!這是莫茜歌之前在醫生麵前,執意要將孩子留下的時候,對他做出的最起碼的保證,她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保護她能夠平平安安的到達這個世界上,而且跟上次被欺騙的遭遇相比,她這次隻會是更加的小心翼翼,絕對不能夠再上當受騙!
可是,對於林菀槿的理解,莫茜歌卻有著跟顏安勳不太相同的認知,她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回應說:“怪隻怪顏氏別墅的安保工作做得就像一年之前那樣不到位,就連林菀槿這種孕婦都能夠隨隨便便跑到書房外麵偷聽,但是她現在既然已經聽到我們之間的談話了,最起碼也得去試探一下她到底偷聽了幾成才對吧?這樣才能算是知己知彼。”
“就算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你的這種極度危險的方式我還是不能夠讚成。”顏安勳的話很堅定,就猶如他的人一樣霸道,“以後我不會再讓你涉及到危險之中,包括在菀槿的麵前,你說的知己知彼我會親自前去試探,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在管了。”
顏安勳說要去試探?莫茜歌似乎都能夠想象的出來,當他去往林菀槿身邊的時候,所謂的試探就會變成怎樣的一番逼問?像林菀槿那樣敏感又偏激的女人,說不定會借此機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到時候再向後悔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想到這兒,莫茜歌不願意繼續耽誤時間下去,她直接從沙發上麵站起來,走到顏安勳麵前,伸手右手,做了個準備握手的姿勢,繼續勸告說:“顏總,別忘記我們現在是即將簽約的合作夥伴關係,作為生意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出最明智的判斷,但是在此之前,我想我們還是要學會相信彼此的能力,既然我願意重新踏進顏氏別墅的大門,那也就預示這已經做好了重新麵對的打算,我有信心能夠應付林菀槿。”
就算分明知道顏安勳的命令其實是在為她著想,但是莫茜歌仍舊不想繼續退縮,也隻有試探到林菀槿究竟偷聽了他們的幾成談話,才能夠借此機會做出正確的應對手段,而不是純屬的猜測。
顏安勳仍舊有些猶豫,他掏出一個設置上了按鈕的遙控器,遞給莫茜歌,並不放心的交代說:“如果你感應到有危險,或者是林菀槿會對你做出什麼危險舉動的時候,就必須要在第一時間按下它,這樣我會衝進去救你的。”
感覺就好像是在拍攝好萊塢動作影片一樣的刺激,莫茜歌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起來,顏安勳終究是剛剛了解林菀槿的真正為人,她的性格的確是比較極端沒錯,但是也絕對不會失去理智,就算是要害人,也會挑選一個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角落,而不是分明知道莫茜歌剛剛從顏安勳的辦公室走出去,就會找她,而顏安勳會議定點的都不知情?
不過為了讓顏安勳能夠安心,她還是忍著笑,將遙控器接了過來,看著上麵最中間的空色按鈕,這大概是顏安勳在職道林菀槿的真正為人之後,私底下讓人製造的警報設備,為的就是在證明她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不是顏氏家族的血脈之前,先做好完全的準備,這就是顏安勳最精明獨到的方式之一。
離開書房之後,莫茜歌很明顯感覺到一直到她敲響了木槿花房門的時候,顏安勳書房的門還是沒有關上,或許仍舊對她的安全存在一絲疑慮,不放心她一個人接觸林菀槿,可是又不能夠在現在就暴露,於是就兩者之間掙紮矛盾著,隻能選擇站在門外偷偷打量著她的一舉一動。
“是誰?”木槿花的房門很久才終於響起回應,好像是林菀槿在聽到有人敲門之後,急匆匆的跑上床躺好,可是走動的聲音又不知不覺的傳到莫茜歌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