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霍然起身,單手扶著石桌,結結實實給了他一巴掌。
“滾——”
“藍夕——”
“我讓你滾——”夜嬈的刀就果斷架到了他脖子上,狠烈地擦出一點殷紅,半分餘地都不給他留。
她現在才承認,她的世界,竟然同兮漄是一樣的。
一樣的寂寞,不甘,不允許背叛。
她當蘭沐雪是朋友,從來沒真正將他規劃到壞人那一行列。可今天他的舉動和...選擇,無疑是背叛了她。
蘭沐雪朱唇半啟,欲言又止,狼狽地爬起來,步伐不穩地向外跑去。
他清瘦的背影消失,夜嬈才捂住臉,低低啜泣。
她不是個愛哭的女人,可是對於蘭沐雪...似乎,她心裏好難受。
那清瘦的金色身影很快消失,竟是一眼都不曾回頭看她的...
“失落吧?難受吧?”這倔強的女子臉色蒼白的就像冰湖的積雪,淺淺映入他湛藍色的眸子裏。心頭還在淌血,她卻滿臉的無所謂。大祭司將手放到她薄弱的肩頭,一股暖流宛如三月的春陽,緩緩流入心尖。護住了那脆弱不堪的心脈。
一條命算是險險保住了,兮漄幫了她,還搞好了膝蓋,可是卻沒有救她。
他不肯——將欲取之,必先予之。他那樣自負而又清高的男人,隻一心想要得到,不願付出。
身體殘敗的好似風中殘燭,那個緋衣女子獨自拎著酒壇,斜靠在桃樹下,麵色尤帶著桃花一般淡淡的粉色,月光下,姿態綽約。
千代王略帶強硬地從她手裏拿過酒壇——濃烈辛辣的酒香瞬間竄入鼻中,他下意識皺眉,這女人,喝這麼多幹嘛?
見到來人一身花花綠綠,味道還極其馥鬱芬芳——夜嬈雙眼朦朧,一池清水漣漪妖嬈,傻笑著纏上對方的腰,嘟著嘴:“你是誰呀?”
千代紅蓮微笑看著她,抬起美型的下頜,目光溫柔:“你可以稱呼孤溫耶王,千代王,大王,王上。哪一個都好,隨便你。或者——”
“其實你私底下喊的蓮花也蠻好聽——”
那細膩的手指摩挲在臉頰上,竟是無比的舒服。本就喝得爛醉的某人殘障人士更是扭動著腰身,死死纏住他,口齒不清:“你不是蓮花兒...你是兮漄...大賤人...”
兮漄...大...賤人?
55.雙修,他也可以
她最後的那三個字,千代紅蓮差點hold不住,用這種詞語形容大祭司他也就是想想,這麼直白地罵出來,他還真是有那心沒那膽兒,這女人...很是強悍啊。
身上黏著的牛皮糖還敗壞地在流口水。
那特殊的酒香,從那朱陽一樣的紅唇裏吐出,她無意識地緊緊擁著他,卻是將他當作了他人。
千代紅蓮伸手將她拉向自己,修長的骨節宛如白玉青蔥,穿過她淩亂帶著香氣的長發,輕輕貼到她耳邊,語氣越發溫柔蠱惑:“你若是想要雙修,跟我一起也是可以的。”
夜嬈被迫靠在他懷裏,聽他說那些溫軟輕輕的綿言細語。此刻的她根本就沒有半分思考能力,完全迷失在這極具誘惑力的懷抱裏。
千代紅蓮長腿擱在地上,複又將她置於懷裏,低頭,沿著那飽滿的額頭,向下,細密的吻,蜻蜓點水一般,不驚動她。
她的皮膚真的很嫩,吹彈可破,似乎他力氣稍大一點點便會掐壞了她。 。
他的手,靈活的在她腰上的活結處鼓動,有一下沒一下,似乎並不著急去掉那唯一的屏障。夜嬈意亂情迷地抬手撫上他如玉的臉,感到那人僵了一下,隨即她借著酒精,打了個難聞的酒嗝兒,笑眯眯道:“大賤人,小美人兒,就摸一下,呃,摸一下也不會懷孕。”
還當他是大祭司呢?
千代紅蓮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線,尤帶著妖嬈的味道,他托起她的身子傾向自己:“來,看清楚,孤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