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又是氣了一氣,拿起杯子喝完酒。
齊霖楓恨恨的將杯子放在桌子上,起身便走,齊霖玥瞧了一眼,沒有好戲看,難免有些失望,發覺齊霖瑄正意味深長的瞧著他,他立即訕笑一下,腳底抹油的跟上齊霖楓。
兩個人一離開,千泠月便掙紮著要從齊霖瑄身上下來,齊霖瑄卻是緊摟著她,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千泠月痛得眉頭都皺了起來,齊霖瑄狠狠的咬了一口,咬得嘴裏滲進了血腥味,才恨恨的放開,目光所及之處,隻見她的脖子上兩道鮮紅的牙印,正往外滲著血,他目光一緊,又貼了上去,卻不是拿牙去咬,隻伸舌舔舐了一番。
千泠月一陣陣的痛,卻忍著不吭聲,可他這樣舔著傷口,柔軟的舌弄得極其的癢,偏偏他噴出的熱氣拂在耳畔,更是酥癢得很,她不安的掙紮著,他卻是越摟越緊,那唇移到了她的耳垂,張嘴便是輕輕的含住,細細的咬著、舔著。
千泠月忍著那酥|麻的感覺,惱恨的說:“你已經羞辱了我一頓,眼下又想在這裏羞辱我一次?你真是無恥下流得很!”
齊霖瑄抬起頭看向她,眸光沉如水,淩厲得很:“本王再怎麼羞辱你,也比不上你當日對本王的羞辱!”
千泠月瞧著他眼底的怒氣,淡淡的說:“當日已經說得清楚明白,我已然心有所屬,斷不可能嫁給你的。”
14.人生若隻如初見
齊霖瑄一手捏著她的手,緊緊的握著,像是要捏碎一樣,半晌他才嘴角揚了揚:“就算你心裏還想著他,念著他,那又怎樣,你別忘了,你已經是本王的人了!”
這一句話就好比是晴空霹靂,炸得千泠月一顆心都碎了一地,她白著臉,咬緊了牙,一雙大眼睛裏盛滿了恨意:“你所做之事皆是小人所為!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又怎麼樣呢,不過是一具軀殼而已,我的心裏隻有他,沒有你!”
她這一句話也是厲害得很,直擊齊霖瑄的心髒,刺得他一顆心千瘡百孔,他的臉驟然沉下,比這漆黑的夜空還要沉上幾分,他滿是戾氣的掃掉了滿桌子的酒菜,劈裏啪啦的聲音一陣接一陣,守在外頭的阿慶三個人急忙的進來瞧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是被齊霖瑄怒吼一聲:“都滾回去!”
阿慶三人一怔,然後急急忙忙的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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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泠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了雲映閣,又是怎麼回的樨香園,齊霖瑄這一陣的折騰,真是要了她的命一樣,到最後,她是徹底的哭死過去,人事不知。
齊霖瑄換著姿勢把千泠月來來回回的折騰,直到她哭死過去,才放了她,看著懷中她的睡顏,臉上滿是淚痕,他知道自己是氣急了,才這樣百般的折騰她,現在看著,又覺得心疼,手輕輕的撫著她的臉,擦掉她眼角的淚水。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也是如同今日一樣,一身的桃紅色衣裙,她的手中持著劍,在桃花林中舞著劍,身姿窈窕,臉上是暖煦的笑容,那一雙靈動的眼中盛滿了笑意,亮亮晶晶的,竟是比天上那太陽還要耀眼,一下子就撩撥了他的心。
再見的時候,才知道她是當朝右相的千思彥的女兒,他心裏驚喜萬分,隔著酒席注視著她,偏她的目光遙遙的落在那抹白色的身影上,眼角唇瓣皆是笑意,他順著她柔軟含笑的目光看過去,便是左相葉元膺身邊的白衣男子,那人便是當日在桃花林與她一起的男子,他沒來由的心裏一痛,偏偏又不肯善罷甘休。
懷中的人不安的動著,手突然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他回過神來看著她,她一臉的驚惶模樣,眉頭緊皺著,額頭上還滲出層層的薄汗,殷紅的唇蠕動著,他仔細一聽,卻是聽見她喊著:“葉夢遠……葉夢遠…..”
一聲又一聲,似是一把尖利的刀子重重的劃在他的心坎上,他的臉極其的陰沉,眸子裏盡是暴戾的寒氣,像是要殺人一樣,他的手捏的咯咯作響,極力的忍耐著內心的暴怒,怕自己衝動之下真就是掐死了懷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