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出一口氣後,周雲彥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像這樣一個孤僻又陰沉的家夥,他應該要怎樣做才能夠接近他,並且從他身上探得他的操沙技巧呢?
他可不認為他直接去求教,這個羅普監工就會願意教他。
要知道任何天能使用技巧,對於一個使者來說,絕對都是最重要的機密,想要平白獲得人家的技巧,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想來想去,周雲彥最後隻能想到一個笨法子。那就是想辦法去靠近這個羅普,然後找機會從他身上,偷走他操沙的技巧。
但光是要想找機會接近他,恐怕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周雲彥可不敢忘記,這個羅普在監工中,也是一個極端孤僻、不合群的古怪家夥,再加上消息裏麵也說了,羅普可是一個喜歡虐奴的變態,他可不想技巧還沒偷到,人卻先被這個變態給玩死了。
雖然周雲彥有自信,以他現在的能力,要幹掉這家夥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是他的目標卻不是殺了他。
因此,隻要一想到這些,周雲彥就忍不住一陣頭痛,想到頭都快炸了,卻依舊沒有其它辦法。
然而,就在周雲彥苦惱之際,事情終於迎來了一線曙光!
這天,周雲彥相當不幸的,在他被分派前往的挖掘坑道中,碰到了一個以毒舌著名的年輕奴工。
說起來也是這條毒舌自己倒黴,原本說話就很難聽的毒舌,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錯藥,還是哪條神經搭錯線,竟然在挖礦的時候,對周雲彥那古怪的挖礦姿勢有了很大的意見,忍不住對這件事情冷嘲熱諷起來。
要知道周雲彥為了鍛煉身體,往往會配合著左心的偵察與評估,不斷使用各種姿勢與方式,變化著自己挖礦的方法,因此有時候,周雲彥的挖礦姿勢會與正常情況大不相同,說多怪就有多怪。
平常的時候,由於個人性格使然,加上周雲彥並不想出任何風頭,隻想靜靜的窩在礦坑,用挖礦來訓練自己,所以他對旁人的指指點點,往往都是不以為意。
但是,周雲彥這段時間以來,為了不知該怎麼不著痕跡地接近羅普而傷透腦筋,所以脾氣要比平常暴躁許多。
偏偏這個時候,毒舌奴工又不識相的自己撞上來。
剛開始周雲彥還不太想理會他,任由他去胡說八道,想說沒理這家夥之後,他應該就會無趣的停止,不再挑釁了。
但是周雲彥怎麼也沒想到,這條毒舌確實不愧毒舌之名。
看到周雲彥沒反應,他反倒以為周雲彥軟弱好欺,是個好捏的軟柿子,於是變本加厲,越說越難聽。周雲彥原本就很煩躁的心情,也被他的毒言毒語刺激得逐漸往憤怒的方向轉變。
就在此時,周雲彥遠遠看到,礦坑通道外正好轉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再加上心中已經開始對毒舌感到強烈的不滿,周雲彥心中一動,一個絕妙又毒辣的念頭頓時閃過,轉眼形成了一個可行的計劃。
放下了手中挖礦的工作,周雲彥站起來,擦擦額頭上的熱汗,默默的轉過身來。
他背對著通道出口的方向,正麵對著毒舌奴工那張令人望而生厭的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突然一揮手中的十字鎬,將鎬頭大力的撞擊在毒舌的肚子上。
毒舌顯然沒想到,他整整嘲諷辱罵了大半天卻一直沒有反應的周雲彥,一來就是直接下毒手,一時間竟然忘記肚子上傳來的痛苦,隻是愣愣的看著周雲彥。
隨即毒舌才感到肚子上的疼痛,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抱著肚子坐倒,同時旁邊的奴工也不禁的發出了連連驚叫。
而剛剛那個正好經過這個通道口的人影,也被毒舌的痛叫以及其它奴工的驚叫所吸引,停下了繼續前進的腳步,轉過身來好奇的看向這個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