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反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心,一本正經地對她說明,“我是一個道士。”
朱蘊嬈凝視著他,慢慢地皺起了眉頭:“你是說你有神通咯?”
“的確有那麼一點點。”齊雁錦很謙遜地表示肯定。
“是嗎?”朱蘊嬈歪著腦袋斜睨他,勾起唇角笑了笑,“那你變隻羊給我看看呢。”
在她麵前故弄玄虛的男人,她見得多了,不過他的樣貌亦同樣出眾,也許接近她的心態能有不同——朱蘊嬈很早就知道男人喜歡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接近她,不過比起普通人,相貌越是漂亮的,越能不緊不慢地與她相處。
她的夫君便是一個典型。
所以,眼前這人又何必費心騙她?
齊雁錦抱拳輕咳了一聲,忍住笑意回答:“羊我是變不出的,本教的道法五花八門,我也隻能精通其中一兩樣罷了。”
“那麼你精通什麼呢?”朱蘊嬈將信將疑地問。
“精通陰陽雙修之術,以及男女姻緣法門。”齊雁錦道貌岸然地回答。
嗬,當誰不知道呢,原來就是個研究房中術的,還故意擺出一副高深的樣子。
朱蘊嬈心中這樣想著,眼裏就忍不住露出一絲蔑色來。
齊雁錦對朱蘊嬈的輕慢不以為忤,徑自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意味深長地開口:“我看姑娘的麵相,近來紅鸞星動,一定是見到了心儀之人。”
朱蘊嬈聞言心中大驚,臉上卻強撐淡定:“哦?那你還知道些什麼?”
“那人與姑娘空有夫妻之分,卻沒有夫妻之緣。”齊雁錦歎了一口氣,無奈地對朱蘊嬈搖搖頭,“這種事,不是東風壓了西風,就是西風壓了東風,姑娘愛得深一點,也就輸了。”
如果在千裏鏡中沒看錯,她在那個男人麵前,的確是愛得一敗塗地。
“我輸了嗎?”這一刻朱蘊嬈雙眉一蹙,終於對齊雁錦的話深信不疑。
若說身上摔傷,或者喜歡夫君這件事,這人如果有心都能打聽得到,可他不僅知道這些,還知道她已經輸了……
想想可真是不甘心。
“我不想輸,”朱蘊嬈有些落寞地望著齊雁錦,喃喃道,“你不是有神通嗎?有沒有辦法讓我贏?”
“讓你贏的招數自然有,不過事不關己,我又何必泄露天機?”齊雁錦雲淡風輕地回答,說罷對朱蘊嬈施了一禮,徑自轉身繼續往前走。
“等一等,”這時朱蘊嬈忽然改變了主意,決定暫時不去和夫君相會,而是快步追上了齊雁錦,拿出十分的誠意懇求道,“道長能不能幫幫我?”
這世間除了陳梅卿,大羅神仙也擋不住她十分的誠意。
果然這道士也不能例外,走了十幾步後終於被她的誠意打動,在一處樹蔭下緩緩地停住了腳步:“你想要我怎麼幫你?”
“幫我贏,”朱蘊嬈在樹蔭下翹首望著他,滿懷希望,“隨便用什麼辦法,隻要讓那個人喜歡上我。”
“你若真心想學,我這裏倒是有一招。”這時齊雁錦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像一隻無害的羊羔,“不過你確定要學嗎?”
“當然要。”朱蘊嬈堅定地點頭。
於是齊雁錦責無旁貸地捧住了朱蘊嬈的臉,低頭深深地吻了下去。他的舌尖掃過她的雙♪唇,又探入她的唇齒間,靈活而嚴謹地進行侵略。唇齒間的城池瞬間被他攻占,而舌頭是最乖順的俘虜,隨他怎麼欺負也不肯反抗,似乎已經自甘墮落。
這一吻的同時,他的手指緩慢而柔和地按摩著朱蘊嬈腦後的穴位,舒服得她簡直快要飛起來。她覺得自己的天靈蓋正在被這個男人緩緩打開,然後魂魄變得無比輕盈,好像下一瞬就要竄出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