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欣喜地發現今天沒有什麼“某某文會”“某某詩社”在此聚集,放心地拍拍胸口,回頭向薑姮笑道:“姮姐姐,來唱一遍聽聽吧。”
薑姮狀似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可唱了……要是難聽,弟妹啊,你可不許笑我!”說罷,見青蘿幹脆地點頭答應,薑姮詭異地一笑,開口唱那首《憶秦娥》。
“簫聲咽,秦娥夢斷秦樓月。秦樓月,年年柳色,灞陵傷別。樂遊原上清秋節,鹹陽古道音塵絕。音塵絕,西風殘照,漢家陵闕……”
青蘿的表情隨著薑姮的歌聲起起伏伏,最後凝固成了某種怪異而不可解的模樣。
一曲唱畢,薑姮又詭異地笑了笑。
青蘿默然半日,終於決定將實話說出來:“那個……聲音很好,心情麼……也能感受得到,隻是……”
風破嘴角一彎,用比較直接和不委婉方式說出了青蘿不好意思出口的後文:“如果能唱在調上,就更好了。”
“噗……”林秋芷十分不給麵子地噴笑出聲。
季琅嬛用力握住折扇,努力開口:“應該……再來幾遍,就好了吧。”
於是,薑姮又唱了一遍。
青蘿手指微微抽[dòng]:“大概,還是需要練習。”
第三遍。
林秋芷死命板起臉,卻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雙肩外加一個腦袋抖動得如同寒風中的落葉。
薑姮笑眯眯地唱了第四遍。
風破已經把目光轉向了別處,毫不掩飾自己的心不在焉。
在薑姮興致勃勃地準備開口第五遍荼毒眾人耳朵的時候,青蘿一臉糾結和猶豫地伸出了手,輕輕按上薑姮的嘴:“姮姐姐,要不然……你來扮雜工吧?”
一天的練習在無奈中結束。
當夜,五人便要奔赴一場不知是否鴻門宴的“洗塵宴”,而薑姮,卻還連一首曲也沒能學會。
如果說薑姮便是那個倒黴的劉邦,五人之中或者之外,是不是該有人來扮演樊噲?
當夜。
齊府。
齊仲彥本是蘇州人氏,若說做官不回原籍,他本人不應該回到蘇州,但由於他隻是祖籍在此,本人卻是在長安出生長大,加之前番由於夏尚書案江南官員連貶數百,人手太缺,便也不再考慮他原籍何處,將他安排在了蘇州。
——當然,這都是官方說法。
不管是由於什麼原因,齊仲彥既然回了老家,所居之處也就不必限於州府,而是在荒涼已久的,齊家的舊宅。
莫鳶飛帶著滿心的疑慮步入齊府大門,身後跟了四個天狼軍中的一流好手。
畢竟,那個新任州官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