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默然並表情僵硬的是一對或許是敵手的家夥。
“那……我該叫你什麼呢?齊大人?不好,還是三個字……州官?天下州官多了……狐狸?已經有一隻成精的了……”
聽到這裏,齊仲彥忍不住抽抽嘴角。
你……還有這樣,給人起“別號”的愛好來的嗎?
狐狸?
還真是同情那位仁兄……
青蘿喃喃自語地起了一個個“別號”又一個個否決,倒也有幾分自得其樂,可是一邊的齊仲彥卻是聽得心驚肉跳。
齊二?這也就罷了,“妖狐”算什麼?還有那個更可怕的“小妖”、“小狐”、“阿齊阿七或者是阿嚏”……
你當我是你們家狗麼……
雖然神情已經有幾分扭曲,齊仲彥還是強忍住嘴角的抽[dòng]。
“鳴鶴!”
“啊……哎?”
“叫我鳴鶴就好……我的字。”
青蘿歪頭想了半天,終於得出結論:“鳴鶴……鳴鶴……好像比我說的那些強點……”
你真的確定隻有一點而已麼?
齊仲彥深深吸了口氣。
算了……沒什麼不能適應的東西,隻要習慣就好……
風破應該就已經習慣了,倒是,他被叫做什麼很令人好奇——齊仲彥心中不由得浮起一個很能佐證迦蘭淨“人之所以為人如何如何”那句話的念頭。
想到這裏齊仲彥忍不住回頭看了風破一眼,卻見對方鐵青著臉。
哎呀……似乎青蘿對我的稱呼讓他的心情……不太好呢……
不太好?
風破心情很不好!
這個家夥……虧我還以為那天的話隻是逞口舌之利沒想到你居然……居然……你你你……你簡直狡猾!卑鄙!
唔,不用懷疑,這的確是風破心中所想——木頭可以不說,可是誰也沒法禁止他有想法不是?
青蘿也發現了風破的異常,由於心情正好而且剛剛一直在想“別號”,她——令齊仲彥得償所願地——脫口而出:“臭木頭,你怎麼不說話?”
齊仲彥立即把臉移向江麵。
……哦……受教了。
……嗬……嗬嗬……
——於是,某臭木頭冷著臉,不理他家阿蘿了。
——再於是,青蘿小狐狸憤而跳腳:“你這塊臭木頭!”
僅此而已。
齊仲彥看著仍然在別扭著的二人,明知自己應該對間接造成他二人的現狀表示一下……遺憾?但,事實上,他更想笑……
“在下是不是應該榮幸……能娛,樂,齊,大,人,您!”
風破的磨牙聲清晰可聞。
“不……”齊仲彥強忍住笑意,“其實……嗯,我突然覺得,那樣拜托風兄,實在讓風兄受累了。”
風破的磨牙聲變大了。
“我跟你不熟……阿蘿也跟你不熟!”
“啊……”齊仲彥點點頭。
對齊仲彥那種忍笑忍得辛苦的表情,風破感到非常不爽,所以……
“別叫我‘風兄’,齊大人……比我老得多!”
齊仲彥頓時忍耐不住——這次可不是笑意,是抽搐……
……老?這是說他?
看著風破大步經過自己身旁向前走去,雖然還是時不時地與青蘿嗆上一兩句,卻始終不離她兩步之外,齊仲彥忽然覺得,無論有多強大多有理智,他們,其實還隻是兩個孩子……
真如風破所說,他齊仲彥,已經“老”了呐……
☆、第十一章 遭遇 (2567字)
征戰追討,比如蛆蟲跗骨,分毫不鬆。
——風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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