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1 / 1)

一壺女兒紅,悶悶的喝著酒。

“珍珠,你真的要離開嗎?”七巧問我。我點點頭,“我走了,你自己保重,聽說皇上要立你為貴人。我知道這個稱呼遠遠比不上你的聰慧,七巧,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慧的女人。”她聽了不語,又喝了一杯酒。

“七巧,也許你從來都覺得我不夠與你交心。”我剛說出口,她就似要阻止,我示意她讓我說下去:“因為連我也覺得,我跟

不上你。你在想什麼,你想要什麼,我都想不到,也不想要。雖然我一直想要跟得上你的腳步,但是都是徒勞。”我也喝了一杯酒:“雖然我一直都覺得這個世界對我最好的就是你了,我也要以同樣的感情來回報你。”七巧眼中開始有淚光,我也再也說不下去了,我頓了頓:“七巧,我會想你的,我會回想一個個我們互相扶持度過的日子,會回想在廣白宮那些單純的日子......”

我結結巴巴說完這些就醉了,記憶裏七巧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十年了啊。

整個十年,我踏出宮門的那一刻,呼了長長的一口氣,我轉頭看了一眼依然巍峨的城門,卻絲毫不留戀。萬丈繁華也隻是過眼雲煙。

出了宮廷的新鮮感剛過,我卻有些茫然,京城繁華的街道在我眼前顯得陌生茫然,京華樓要怎麼去啊......我挽著個小包袱在原地發呆,前麵走來一人,長衫打扮,麵貌斯文,我忙上前詢問。他看我幾眼詢問:“姑娘腿腳不方麵吧?”我窘迫的點點頭。“那在下帶姑娘前往吧。”我一聽,連聲朝他道謝,他擺擺手,囑咐我跟在他後麵。

雖然對周圍的環境極其好奇,但是因為跟在別人身後,我也不好意⑥

☆、第 55 章

從京城到閩南之地靠步行大約要兩年,對於身無分文、舉目無親的我來說就更是遙不可及。

在京郊的一條僻靜小路上,京城知名的雜耍團在路邊拾到一個瘸腿姑娘。這個姑娘就是我,符珍珠。

雜耍團的管事看起來年紀有點大了,發際線過高,整個腦門亮堂堂的。他問我:“姑娘你年紀輕輕的,為什麼要跪著要飯啊?”我默然的看著他,我不是要飯,隻是太餓,太累,直不起身體。

他又問我:“你叫什麼名字啊?跟我們一塊往南邊走吧,正好,我們缺個燒火丫頭。”我點點頭說:“我叫小石頭,我吃飽了飯就有力氣,我跟你們一塊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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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頭,把我這身衣服洗了,今天表演完弄了一身汗。”雜耍團的頭牌芳菲姑娘把衣服扔給我,她剛剛表演過舞劍,整個人往床上一躺,直喊累死了,累死了。我收拾好衣服退出房間,趁著天色還沒全黑,在院子裏打了盆水,就和客棧簷下的燈光為她搓洗衣服。我洗得格外小心,因為我想跟芳菲學習她的一樣絕活“學舌。”

芳菲年紀不大,本事卻不小,她很早就出來討生活,以前跟一老人學了個本事兒,能學別人說話,任何人,隻要她聽過的聲音,就能學得一模一樣。她第一次見我,就笑嘻嘻的學我說話,“我叫小石頭,我吃飽了飯就有力氣,我跟你們一塊兒走。”

芳菲常常說我不苟笑顏,老氣橫秋,卻要愛支使我,愛與我近乎。畢竟這個雜耍團裏的姑娘隻有我們年齡相仿,她一定需要一個跟她一塊兒嬉笑一塊兒分享的好姐妹。

“好姐妹。”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天氣不冷,一想到這個詞,我就一陣陣發冷,手上用力,差點將芳菲的衣服搓出兩個洞來。

洗晾好衣物,我又湊到芳菲跟前,有意無意的提起:“你學舌的本事真厲害。”芳菲來眼睛斜我:“小石頭,你怎麼說來說去就這麼兩句話呀,煩不煩啊?”“要是我也會就好了。”我低語。“哦?”芳菲挑眉:“你學這個幹什麼用?跟我搶飯碗。我指著老了不能舞刀弄槍了靠這個掙錢養活自己呢。”我不語。

我學這個幹什麼呢?我也不知道,隻知道這個很厲害,能學到就是一技旁身,在任何能用得著得時候使用,我還想學很多很多我覺得厲害

的對象,不會再那樣,在最最絕望的時刻無所依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