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巴上融化,一滴一滴的落下。
雨水漸漸浸濕棉衣,這樣的天氣,可是要人命的。我實在忍不住,顫唞著抬頭看他。他隻是臉色鐵青,麵無表情的看著我。“你......”我開口,卻又找不到話說,隻覺得滿腹委屈,從小都這樣,從小都這樣,隻有折磨我,他才開心,心中一睹,再忍不住眼淚,把這些天的抑鬱都發泄出來,我就在雨中嗚嗚的哭。
要是有外人瞧見我們二人,一定搞不清狀況,也是,淳王麵無表情,而我隻是哭。
“夠了!”他突然出聲嗬斥:“你不是不懂人情冷暖嗎?哭什麼哭?”“什...麼...不懂,你..才不懂。”我結結巴巴的說:“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懂?!”他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拉近他,我甚至能看到他胡茬上的水珠子:“你懂我的情意?!”此刻,我卻不敢接話了,隻是偏著頭再不說話。
見我裝死,淳王卻是氣急,將我胳膊一拉,一路往前,竟是走到後院馬廄,將我扔到他的白馬上,自己也翻身上馬,一路狂奔出府。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隻是早已看不到府邸居所,隻是在城外的荒郊野地奔馳。我早就爬到馬背上坐好,我反抗不了這人,卻是想要惡劣的情況下找到一點點的安逸。他的手臂環繞著我,我們在冬雨裏奔走,兩個人都冒著冷氣,就連大白馬,似乎都有些受不住,漸漸放慢了腳步。
“珍珠錯了,請淳王殿下不要動怒傷身,繞了珍珠這次”早已學會委曲求全的我顫唞的告饒,雖然不知道哪裏惹到他,但是對付經常發怒的人,隻得聞言軟語相勸。
那人從鼻子上哼出一聲,似是不屑,卻打馬換了方向。又跑了大概一裏路。總算在一個破廟前停了下來。
他下了馬,卻不離開,我本來就凍僵了,此刻也不矜持,就扶著他的肩膀跨下馬背,隻是渾身僵硬,眼看就要摔在地上。淳王這個時候倒是發了善心,將我穩穩接住,攔腰抱進了廟裏。我一動不敢動,隻是覺得身軀相接的地方有異樣的感覺滋生,好像原本僵硬的身體再次顫唞似的。
為我自己的感覺臉紅,我一直低著頭,任他將我放在地上,又在麵前生上一堆火。
我不敢說話,也不敢動,隻是低著頭,甚至掩耳盜鈴似的將腦袋埋進兩腿之間。為什麼呢?我何時這樣怕他?何時這樣害怕與他相處。即使是在宮中,他當皇子時,我都沒有這樣害怕,這樣想要逃離過,我想不通,隻覺得頭痛欲裂,臉上也一陣陣的發燙。
“抬頭!”到底是怕什麼來什麼。那人卻突然蹲到我麵前,低低的命令。我依然埋著頭,隻是左右晃動,不願意抬頭,不敢去看他。“你!”他聲線提高,又無可奈何的壓抑下去。
我埋著頭半響,眼前也沒有動靜,這才悄悄的抬起一點點,卻覺得脖子一涼,他趁虛而入,用手將我的下巴抬了起來。
四目相對,我的尷尬越發深,鼻子陣陣發酸,臉上也燙得快要受不了,又跟鴕鳥一般閉上眼睛。一隻涼涼的手突然摸上我的額頭,隻聽他有些自責的語氣:“不好,受涼發燒了。”我聽著不忍,正想安慰他沒事,卻又聽他補充一句:“都怪你自己。”這下,我幹脆不理他了,就是閉著眼睛。
抬著我的下巴和摸我額頭的手收了回去,我正慶幸,卻覺得腰間一鬆,那感覺不會錯,我立刻睜開眼睛。害怕的看著他:“你要幹什麼!!”他抿嘴不看我,手上的動作卻是熟練快速,很快就將我的外衣解開。
此刻的我卻是已經愣住,甚至忘了反抗。他的手還在我的身體上遊離,我們二人呼吸都有些急促,我是羞惱,卻不知他是什麼。罷了罷了,如果他真是想要這樣,我還能說什麼呢,就當是報仇的代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