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被地質研究所直接抽走的莫正凱就已經跟二喜說的很明白隻能幫助幫助工兵團三個月,過了這三個月,莫正凱在想來工地必須利用個人時間。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但重擔壓身心底充滿了迫切感的二喜卻還是咬著牙挺過了最難的三個月,三個月期限一到,莫正凱果然如當初所說的那樣直接撤走,而這一走就是一個月,在這一個月裏,雖然不是獨自承擔著勘察任務,但必須每天全程跟隨不斷調整著鑿點方位的二喜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從三名勘察人員中嶄露頭角。
無論是準確度還是對隧道岩壁硬度的精準度,跟了莫正凱半年的二喜明顯高於另外兩名部隊自己培養的勘察員,這樣的結果,一個月後,二喜開始承擔主要任務。
當二喜來到正在施工的隧道最裏麵時,先是衝奮戰了一晚上的一營戰友打了聲招呼後,才直接來到天亮後即將開鑿的下一個布點,沒有學過勘察不了解勘察的苦,沒有經曆過隧道工程不了解隧道工程的難,整個隧道工程最難的不是在山體鑿洞,而是如何做好二襯,全稱二次襯徹是隧道承重的最後一道工序,也是最重要的一道工序,因為隻有二襯打完才能標誌著隧道主體承重工程完工。
近兩個小時內,從上到下,從左至右,確定了所有布點的二喜開始按照設計的輪廓線鑿洞,不需要太大,隻要標誌出鮮明的布點圖就可以,二喜所鑿出的布點將在天亮後進行放炮開炸,二喜標誌的越準確,下麵施工的戰友們就越省力,而同樣的道理,一旦二喜的布點圖有了差異,那麼不但工程進度會拖拉,就是對已經設計好的設計圖都會有影響。
正是因為承擔的責任過大所以相對來說,壓力也是巨大的,兩個小時內,二喜反複不斷的查看最終確定了所有的布點,當一個個具有代表性的標示性紅點出現在即將開鑿的山體上時,時針已經指向七點,三個小時的時間內,沒有一刻休息的二喜身上好像水洗了一樣。
早在進來時穿在身上的軍大衣也早就被二喜扔到一旁,從梯子上爬下來的二喜喘著粗氣彎腰撿起地上的軍大衣,從軍大衣兜裏拽出毛巾把濕漉漉的臉頰和頭頂擦了一遍。
“二喜,好了嗎?”遠處傳來的喊聲讓二喜放下手中的毛巾,“好了。”
邊大聲回答邊把所有工具裝進箱內的二喜背著工具箱離開隧道,剛剛走出隧道,二喜就看到等在門口的李向東,笑了笑,“班長。”
一笑越發顯現的額骨凸起的二喜讓李向東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八個月了,雖然外表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但熟悉二喜並且熟悉那件事情的李向東卻知道,二喜還是傷到了,越發沉默寡言的二喜雖然經常帶著笑,但還是能讓眉目間的倦色卻一直沒有消散,用蘇景宏的話就是二喜的心有一個解不開的結,而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事還得犯錯的魏占國來。
李向東還記得當時說這話的時候,蘇景宏時滿臉的感慨,感慨的李向東有種想吐的感覺,但過後看看不願意說話的二喜,吧嗒吧嗒嘴的李向東卻覺得這話雖然文藝,但還挺靠譜。
看著笑眯眼的二喜,李向東有些好笑的伸手掐了一把二喜隻剩皮的臉頰,“我說二喜,你現在可是真苗條啊。”
嘿嘿一笑的二喜沒有接話,二喜也知道現在瘦的有些厲害,其實二喜吃的真不少,但或許時壓力太大的緣故,從來沒有這樣被人重視過的二喜總是努力的想要對得起良心,二喜雖然不知道這個工程對於工兵團來說有多重要,但是多少能感覺到一些的二喜隻想努力在努力的盡到自己的那點微薄之力,當然,二喜絕對不承認是看不下去魏占國沒有了嬉笑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