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次經曆了失敗的調解後,送走值夜班的二喜,回到書房的魏占國點燃了好久沒有點燃的香煙,一根接著一根的大口大口的吸著,兩個小時後,當整個書房被煙霧彌漫的時候,魏占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一把把手中的煙頭按在煙灰缸裏,拿起了放在書桌上的電話。

而就在魏占國終於拿起電話求救的時候,獨自一人蹲在訓練場的二喜沉默的重複著已經熟記於心的動作,昏暗的燈光下,二喜沒有焦距的眼神讓同樣值班的蘇景宏挑起了眉梢,難得起了戲謔心的偷跑到二喜後背,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直接趴地上的二喜眨了眨迷茫的雙眼,掃了一眼笑的前仰後合的蘇景宏,沒有氣沒有惱而是翻個身直接躺在草地上的二喜讓蘇景宏的笑聲瞬間消失,微微皺起眉頭蹲在了二喜身邊,“二喜,咋了?有心事?”

邊說邊打量著二喜的蘇景宏加深微皺的眉心,坐在了二喜身邊,又順手把躺在地上的二喜拽起來,“起來,別躺地上,涼,跟哥說說,出啥事了。”

蘇景宏再次開口的詢問讓滿心煎熬的二喜沉默了半響,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仰起頭看向滿天的星鬥,“大蘇,你說,是不是一個家庭裏麵隻有有孩子才算一個完整的家?”

二喜帶著深深自我懷疑的詢問讓蘇景宏狠狠的皺了下眉頭,一項掛滿笑容的臉上也沒有了笑容,“咋的?魏大虎嫌棄你了?”

沒有緣由的維護讓備受煎熬的二喜有種莫名的心酸,這段時間被家裏沉重氣氛壓的喘不上氣的二喜每次走到家門口都會覺得心裏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無論是蒼老了許多時常歎氣的宋城還是私底下一個勁勸說的魏占國都無形中給了二喜巨大的壓力,二喜想不明白,為啥感情到了這一步會這麼難,孩子,曾經二喜不是沒有過幻想,但自從跟了魏占國,享受到那份從沒有過的疼寵後,二喜就已經沒有了那一絲一毫的奢望。

在二喜看來,人要知足,不能過分奢求著不屬於自己的一切,尤其是對比著前世的淒苦,二喜更是珍惜著一切,二喜不敢奢求怕的無非就是一旦幸福溢滿了小小的水缸會失去已經得到的一切。

正是因為懂得知足,正是因為知道不能貪心,獨自堅守的二喜咬緊牙關死不鬆口,可讓二喜心絞的是,這份獨自的堅守卻讓魏占國有了疲憊,雖然魏占國沒有說,甚至沒有絲毫的埋怨,可二喜有眼睛,有感覺,能夠感受的到魏占國從心底騰升的疲倦,尤其是今天,魏占國眉目間已經顯露出的倦色更是讓二喜逃離的離開了曾經溫暖的港灣,二喜到底怎麼了,甚至內心深處充滿了深深的質疑,他的堅守到底是為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小陌心裏不舒服,再次從悶頭的家鄉回來,小陌心裏州象壓了一塊石頭,想哭沒有眼淚,想笑扯動不了嘴角,除了正常的法律程序以外,山頭被我們湊錢買了也雇了保安,這一係列事情下來,錢花出了很多,土豆甚至動了老本,動了賣命錢,土豆剛剛買了房子,手裏本就沒有多少,按照我們最初的意見,多有多出少有少出,可土豆不幹,甚至到了出錢的時候,土豆拿了大錢,小陌明白土豆的心思,無非就是從悶頭看到了自己,一身榮耀最後落個滿身傷痕,死都不安心,土豆說,”錢沒有了可以在賺,可最初的信仰卻不能消失,生死之交,什麼叫做生死之交,就是身處狼群,可以安心把生命交托給你的人。

☆、第九十四章

異常沉默的二喜讓身為枕邊人的魏占國很快察覺,當又一個下班的晚上,在門口沒有看到平日裏熟悉的身影時,魏占國深深的皺起了眉頭,疲倦的揉著眉心的魏占國讓遠遠的躲在角落的二喜心底狠狠的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