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忙。”
說完不等賈明回答,帶著絲絲怒氣的魏占國疾步離開。
看了一眼氣勢驚人的魏占國快速消失的背影,做了魏占國很多年警衛員的賈明打了個冷戰,雖然好奇二喜到底怎麼惹毛了魏占國,但是很多年沒有看到魏占國露出黑臉的賈明還是壓下心底的好奇,帶著笑快步往屋內走去。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四個小時,隨著時間的推移獨自一人繞邊了整個營區的魏占國從最初的生氣二喜不懂事再到下決心一定要把二喜有事憋著的毛病改過來再到如今的充滿擔憂。
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當時針已經指向淩晨一點時,魏占國一直緊鎖的眉頭再次深深的合在一起。
“大虎,二喜平時喜歡去那裏?”
身邊傳來擔憂的詢問讓滿心疲憊的魏占國揉了揉眉心,搖搖頭,“二喜生活的圈子就這麼大,你們這些人家都沒有他能去哪?”
滿身疲憊的魏占國讓身邊的張光軍、蘇景宏這兩位最熟悉兩人之間關係的朋友也跟著深深歎氣,忍了半天的蘇景宏又氣又無奈的拍了拍魏占國,“大虎,你們之間到底出啥事了?前幾天我咋聽二喜的意思你嫌棄他了?”
蘇景宏沒有收斂的埋怨讓揉著眉心的魏占國又驚又怒的抬起頭看向蘇景宏,“我啥時候嫌棄他了,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我圖啥,不就圖個二喜高高興興的嗎。”
蘇景宏的話不單單讓魏占國驚怒,就連張光軍的臉上都帶著絲絲的怒氣和驚愕,瞪大懷疑的雙眼先是看了一眼魏占國,隨即張光軍的目光落在了臉上帶著疑惑的蘇景宏,“大蘇,你說說咋回事。”
沉聲詢問的張光軍眼底沒有掩飾的凶光讓蘇景宏無奈的笑了一下,緩緩的把前幾天兩個人的聊天說出,當轉述的話音剛剛落下,沉著臉的張光軍蹭的一下轉頭看向魏占國,不滿又帶著一絲怒氣的目光讓驚怒中的魏占國又好氣又好笑,伸出大手照著張光軍後背就是一巴掌,“看啥看,我魏大虎是那樣人嗎,這不是老人在家,其實也沒別的意思,老人家無非就是擔心以後沒有個身後人,哎。”
歎著氣解釋的魏占國讓蘇景宏和張光軍同時愣住了,尤其是蘇景宏,仔細回憶著二喜那天的神情和低落,蘇景宏突然感覺有些頭疼,其實老人的想法蘇景宏能夠理解,甚至設身處地的站在魏占國的角度,蘇景宏也能夠理解魏占國,可蘇景宏能夠感覺的到二喜是真的不樂意。
明白了兩個人因為什麼事不開心,沒有答案的張光軍、蘇景宏安慰的拍了拍魏占國,苦笑不已的魏占國無奈的抹了把臉,“這要是老單……”
感慨的話還沒有說完,魏占國手中的動作突然頓住,呼的一下抬起頭看向身邊的蘇景宏、張光軍,同時亮起的雙眼彼此交換了一下,三個人同時想起了那個在二喜心中不可替代的單保田。
互相對視一眼,三個人衝上車疾駛而去,帶著忐忑也帶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匆匆趕到山下的三個人喘著粗氣來到了山頭,有目的的直奔單保田的墓碑,手電的燈光下,剛剛靠近,三個人同時愣住了,隻見,靠坐在單保田墓碑上的二喜低垂著頭沉沉睡去。
可即使是這樣,緊鎖的眉頭和眉目間無法排解的委屈和壓抑還是清晰的映入三個人的眼簾,停住腳步的蘇景宏看了看二喜又看了看臉上有著心疼的魏占國,無聲的歎了一口氣,推了一把完全不知道想些什麼的魏占國,“去吧,我和大軍在下麵等你們。”
說完蘇景宏拉了一把有些回不過神的張光軍轉身離開。
靜靜的站了半響才抬起腳步的魏占國心情沉重的走到二喜身邊,小心翼翼的蹲下`身體,抱住了即使是沉睡也無法舒緩眉心的二喜。
看到二喜的這一刻,魏占國的心底沒有了最初的怒氣和埋怨,有的隻是深深的心疼和那份不自覺遞交過去的壓力。
在這個特殊的場地,魏占國好像瞬間明白了平凡的二喜所追求的和那份安於現狀的滿足,想想幾天前不自覺給出的壓力,魏占國恨不得狠狠的錘自己一拳。
“二喜,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們就這樣,不要孩子什麼都不要,我靠著你,你靠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