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想查到林楚與蘇涵在國外的同居記錄的可能性有多少?還有蘇涵在國外的就診記錄。挺著個大肚子的婆娘,不可能不看診。畢竟蘇涵這麼大的歲數,如果生出來的是個傻子呆子,那在林楚麵前可就半點本錢也沒了。

她很快否定了上麵兩個設想。的的確確,如今的林然既沒人脈也沒能力做到這一步。

而關鍵是蘇涵壓根就沒有半分懼意。或許是因為老蘇確信,且十二萬分的肯定,在蘇涵與林楚的情事上,蘇涵沒有半分把柄落在公眾眼前。

蘇涵到底是有多愛啊,才會為林楚盡心盡力做到這個地步。

想要擊退這樣的女人。

林然發愁。很顯然,單靠三兩次考試失敗,讓蘇涵忍氣吞聲到免稅店裏買東西是遠遠不夠的。

至於通過微博曝光並用股民一事來增加曝點,在蘇涵的聲明出來之後,哪怕局內明知有人知道此事有內情,但是也會在共同的利益驅動下迅速抹平此事。

林楚曾說:不管在哪一行,壞人衣食無異於殺人父母。甚至在某些人眼裏,前者比後者更讓人痛心及瘋狂。很多事,不是因為你視之以淡,別人也就會持有同樣的看法。如果不是有足夠的底牌,就不要去輕易破壞別人的利益格局,以免為自己招來禍端。”

所以蘇涵的聲明不僅是為了維護公司的股價及還自己一個公道,蘇涵這麼做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保護林楚。

股價瞬息萬變,林然凝視著手機上的k線圖,起起伏伏也不知有多少人荷包縮水,有多少人一夜暴富。

誹聞不過是搏人一笑,陰謀則足以讓人失卻理智。

林楚給了錢,卻沒有和她聯係,連一通短信也沒有。這象是一種無聲的指責:你,怎麼能這樣勒逼你的父親。隻因為一樁錯事,就絲毫不念及這十四年的養育之恩。

外遇,哪個男人沒有?女人,難道不應在第一時間反省自己的過錯嗎?

子不言父過,就是祖訓。做人子女的,哪有資格插手父母之間的感情糾葛。

這麼些年,若不是林楚在外頭苦扒苦掙,你憑什麼又有甚資格過著“人上人”的日子。有多少孩子眼巴巴瞅著一瓶三塊五的飲料,十天半個月都攢不夠這筆錢。

林然蒼白著一張臉進入醫院。

辜振良在短信裏說:“請代我向伯母問好。”

她看著手機不由得胡思亂想道:如果她今年十八,是不是就可以勾著小辜戀愛或是訂婚什麼的,象那本有名的小說的那樣,為自己在不忠的婚姻裏苦苦煎熬的母親尋一個助力,好讓林楚有所顧忌。

鍾泉不會讓自己走到這一步吧?

林然問。

鍾泉雖然沉默寡言,但是,鍾泉看上去並不是那麼不靠譜的媽媽。

林然努力擠出一個笑,向躺在病床上的,虛弱的鍾泉的示意:“媽媽,你還好嗎?”

彼時鍾泉住的是三仟元一晚的豪華病房,裝修如星級酒店,家俱精良,家電齊全。一捧鮮花放在床頭,裏頭居然還放著一張卡。

有錢人的待遇就是一不樣。連做戲也是齊全的。

鍾泉戴著氧氣麵罩,眼神裏全是不安。

林然靠近她,低聲說:“放心吧,爸爸公司的胡律師會結帳的。

鍾泉搖頭,不讚同之意甚是明顯。

林然禁不住胡思亂想道,瞅瞅,她甚至沒我問是否吃飯,這幾天是否安全,林楚有沒有和我聯係,身上的錢夠用嗎?學習有沒有受耽誤,卻淨掛著多花了幾個住院費。告訴她了有人付帳還不高興,非要住進六人間八人房,家屬病人擠成一團嘈雜如鬧市她才會開心。

林然俯在鍾泉耳邊輕聲問:“媽媽,我沒錢用,家裏的卡呢?”

鍾泉身子一顫,躲閃著林然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