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嘲諷聲音冷冽:“我們的新婚之夜你是和誰一齊過的?正是你那位初戀女友,如今睡在病床上那位吧?

多麼無辜的天使,多麼深情厚道的男人,一邊是上演勞燕紛飛,情深不壽,另一邊卻拖著不相幹的我下水,攪到你們這灘爛泥裏去。

我是有前男友,我是忘不了他。但是這些年,除了默默的懷念,我有把那個藏在我心裏的男人拖出來,拖到我的實際家庭生活裏來惡心你嗎?

你和蘇涵不想分手那就撐下去啊,撐不下去要和別人結婚,那就做出個了斷的姿態來。

林楚,你搞搞清楚。我反省我沒有認真的經營婚姻,是基於對女兒的愧疚。對於象你這樣年均出軌一次的男人。”

鍾泉深呼吸,笑,冷笑:“打我?笑話。有幾個老婆會對新婚之夜,被扔在家裏,法律上的老公與前女友一齊渡過這事當真不在意?我們婚後,你對我一直淡淡的。我找前男友,他倒勸我說‘小泉,婚姻首先是一種責任。既然你已經做了選擇,那麼在你沒有了結之前,我就不能主動來破壞你的婚姻。

是我配不上他,是我錯失了那人。”

鍾泉看向林楚的目光盡是鄙視與不屑,“你瞧瞧,我和那人都是傻子,做不來那種分手之後藕斷絲連,今天來個處女獻身,明天整個生日訴情,再然後就是為君不嫁,雲英獨守的浪漫情事。”

林楚打斷鍾泉的話,一字一句問:“那人回來了?”

鍾泉眼睛一亮,容光煥發的問:“你怎麼知道的?對,那人回來了。”鍾泉答得痛快,“我輾轉聽說那人回來了,喪偶獨身帶著一個孩子。但是,我沒有跟那人聯係,沒有和那人見麵,更不可能去跟那人上床。我想,我得處理好自己的事,斷幹淨了,清清白白的到那人跟前,重新追求他。”

“林楚,離就離。孩子我要。”鍾泉深深的看著林楚,意味深長說:“然然這些年雖然是你和親近些,但然然她,實是我的孩子。我年少時,就是這麼個熱烈如火的急性子。林楚,隻是你是不曾見過。因為,從一開始你就不曾尊重過自己的婚姻。哀莫大於心死。我不計較不代表我心裏不明白。

我病情的事,我是生了然然才知道的,關於這個,你媽媽清楚得很。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你在我整個孕期都徘徊猶豫是否要恪守父親的責任,最終冷了我的心腸。你沒有陪我做過一次產檢,我生然然的時候你在外頭談大生意。嗬嗬,大生意。”

鍾泉問:“溫泉泡著舒服嗎?陪著你妹子點正嗎?”

林楚煩躁的暴吼:“別說了。”

“然然的病還有得治嗎?”

鍾泉一咬呀,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然然沒事,可是她的孩子卻,希望她將來會生一個男孩。”

鍾泉又說:“所以然然要歸我,然然是女生,懷孕生子,九九八十一難。你將來那位新太太,未必有那個耐心陪她坐月子,給她帶孩子。”

林楚挖苦說:“你不是要去給人做繼母嗎?你還能有心思來操心然然?侍候月子,帶孩子,這種事保姆也能做。你不配做媽媽,更不配做我孫子的奶奶。鍾泉,如果你一定要和我搶奪孩子,那咱們就法庭上見。”

林楚說完頭也不回的就往病房裏走。衣袋裏,手機妥妥的,錄下了全部對白。

但是這段錄音,林楚敢給然然聽嗎?如果他是一個徹底混帳的,隻求自己贏個痛快,絲毫不顧及女兒感受的男人,他或許有可能會這麼做。但是他是誰啊,他是林楚,多少年了,他諄諄教誨女兒的訓語裏,是胸襟,是開闊的眼界,是對世界的悲憫,是為人的情懷。

林楚握著手機,倒象是捏著一塊燙手的山芋,扔不掉,躲不了。

他心思煩亂,和衣坐在板凳上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