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這樣有擔當有責任心的男人,他還會做之前那些混帳事?不可能啊。悄悄說句有些菇涼不愛聽的話,說不定還有多少人覺得,林楚能做到這一步,就已經很夠意思。

但默默不同意!

虐,一定要虐,隻是基於上述原因,“虐”這個事情,真的要慢慢來。

我保證,結局一定符合正常的社會道德風俗,咱不做那種毀三觀的事兒。

第32章 32

就林然那性子,如果他今晚的表現有半點閃失,他們之間立時三刻就會玩完。宗之偉噤如寒蟬,跳得比兔子還快,嗖的一聲閃到林然身側站著,表情要多諂媚有多諂媚,聲音都帶抖的,“你幾時上來的?怎麼不提前跟我說?我好去接你啊。”

三句字裏,隻字不提此刻正站在他們對麵,一臉難過泫然欲泣模樣的小女生,林然低頭,嗯,還有兩句是在責備她為什麼不提前打招呼。如果告知確切的時間,她今晚還能看到這一幕嗎?

真是好沒意思。

林然轉身昂然入內,拎了包包就準備走。

身後宗之偉心知不妙,勾腳關門張開雙手撐著門框低聲哀求:“哎喲,祖宗,你又鬧。我和她真的沒什麼啦。她就是上來拿點東西,拿了就走。你信我啊。”

隔著一道門,林然都能聽見小女生哇的一下哭出來,然後快速跑開。

林然大怒,順手抄起一本書就向宗之偉飛去,“沒什麼她會哭成這樣?宗之偉,你我都是從什麼樣家庭出來的人,你當我是白癡嗎?”

這句“你我都是從什麼樣家庭出來的人”,可謂是林然一件大武器,百試百靈,無有不中,在他們倆的無數次爭吵中,不管是當麵,還是通過信件,隻要林然使出這一招,宗之偉立刻無條件讓步投降。

然而今天不一樣,宗之偉似腦子進水,竟大聲和林然爭辯起來。

宗之偉氣道:“什麼叫做你我都是從什麼樣家庭出來的啊?難道就憑這句話,你就可以斷定我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那還得了,這以後我還能有活路?然然,往日你一說我就順著你,那是我心疼你的遭遇,總想著退一步海闊天空,並不是當真認為我自己錯了。反正都是些小事,讓著自己的姑娘那也是體現我爺們。可是今天這事不行,這黑鍋我不能背。”

他話音普落,那桌上的紙巾,架上的絹花,沙發上的小玩偶,更是流水一樣的向他招呼。

不疼,落地連點聲音都沒有。

和別的女人不一樣的是,林然鬧的時候,是眼淚滾滾,無聲無息,絕不會翻天一樣響得四鄰八舍都聽見。

這作派,這惱的時候尚不會忘記憶隱忍的模樣,可不正是她之前所說的“象咱們這樣家庭出來的人。”

宗之偉心口一疼,索性站在那裏等林然的怒氣發泄個夠。

他不是個會吵架的人,在宗之偉看來,吵架是娘們的事,自己一爺們,是白長著一對兒拳頭,和一個腦子?偏要用一張嘴雞零狗碎的說個不停。

好沒意思,況且他也記不住。從前吵架是為了什麼事啊?宗之偉提著自己的頭發抿思苦想,是因為自己寫信的時候錯別字多,還是寫信太頻密。但這事不能怪他啊,宗之偉喊冤,時下的年輕人談戀愛,誰不是短信達情,電話致意。哪象他,兢兢業業的伏在桌上手寫,連個電子版都不成。

去十封回兩封,兩封裏有一半封半都是在爭吵。

宗之偉沮喪。真心覺得初戀這玩意兒,真是全天下最擰巴的事兒,你碰上的是最愛的人,做出的卻全都是她最不喜歡的事兒。

甚至在通常情況下,因為經驗為零,為負,他連自己錯在哪兒都不知道,就得開口說:“都怪我,都怪我。”

宗之偉兩隻眼睛濕漉漉滿是無辜懵懂的望著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