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好好的去接受愛。”

“媽媽,如果不是林楚逼我學過跆拳道,可能這世上就已經沒有林然。我哪是那種能忍氣吞聲受人淩辱的性子?”

林然快速的吃飯,把嘴巴塞得鼓鼓的,象是要靠食物去消除內心的恐懼。

林然安慰鍾泉說:“媽媽,這兩天我看了不少心理學的書,書上說,這種情況,我必須要說出來,並且麵對,才能真正解脫。我會好的,我能渡過難關,和從前一樣,堅強的站起來。沒有人會知道內情,我還是我。”

鍾泉把手捏成拳頭塞住嘴巴,用力掩住自己的淚水。

林然無奈的說:“媽媽,你別哭啊,我現在不都沒事了嗎?”

鍾泉有一句話壓在心口想問卻不敢問:林然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所以才跟她回來的吧。林然在想辦法自救,而環顧四周,除了鍾泉,然然再也找不到一個安全的樹洞。

也就是直到這一刻,鍾泉才真正明白自己從前那種“找一個男人來代替林楚位置”的想法有多荒謬。

林楚,不是一個好丈夫,或許,也不是一個好父親。但是林楚與然然在智識上的親密,是永遠也不能被取代與模仿的。

鍾泉不後悔與林楚離婚。但如今令她悔恨難過的是林然卷進了她與林楚離婚的是非裏,以致於再也不能安然坐在一處,做精神上的指引與溝通。

鍾泉流淚。

作為一個從小生長在離異家庭,一個缺乏母愛的女人,鍾泉最能深刻體會到的一件事,就是無人幫扶,自己獨自在暗夜裏找不到溫暖,尋不到方向的痛楚。僅靠吃喝二字就能渡過長夜的人生不是每個人都有福氣擁有。敏[gǎn]如林然,驕傲如林然,命中注定會承受更多的煎熬與痛楚。

鍾泉難過得一夜沒睡。第二天早上,她給林楚打電話,林楚不在,接手機的是蘇涵。

鍾泉語調平和,措詞謹慎,音速流利的問:“蘇小姐,早安,請問然然爸爸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蘇涵似無所覺,愉快如春風,不急不慢說:“楚楚正在洗澡。”

“喔,”鍾泉笑道:“真不好意~

林楚進來順手掩上門,看著溫容隆起的腹部,表情多了幾分柔和。

溫容遞了一張單子過來,啞聲說:“是個男孩。”

林楚才不相信什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鬼話。這一點,在他把林然當成男生來教養上,就已經表現得很清楚,很明白。

他隻是,有些許的舍不得,不願意讓一條含有他血脈的無辜生命白白流失了。

林楚猶疑道:“真是我的?”

他的話又快又急,沒有半分情麵與偽飾,“我收到一份錄像,上麵全是你的鏡頭,至於內容,你在快遞的u盤裏就能看到。地點我可以提醒你,金沙溫泉洗浴中心vip二室。這個孩子不是我不想要,而是孩子的生父不好確定。畢竟我們隻有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