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兒有看出來嗎?沒有啊。這就是江湖中傳言的燈下黑啊。”
呂青山酒後吐真言,“哥啊,其實最適合你的是徐慧珠那一款。我是指那一款,天真癡情的白富美,給力富足的娘家。為了自己姑娘的幸福,全家老小都哄著寵著你這個姑爺。”
“呸,”宗之偉唾了一口,“我看是你在夢想這一款吧。怎麼,後悔了?”
“真愛啊,怎麼可能後悔。就是有點不勝負荷。偶而也想逃一逃。你說樂兒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說不定樂兒比我聰明,嫂子呢,也一定比你更聰明。”
這廝是真醉了。
店裏早就打烊,兩個不願回家的男人冷清清的喝了幾杯,俱是愁上加愁。
各回各家,各找各的女人。
林然不在,滿屋子蕭瑟寂寥。
宗之偉撐著醉意,在電話裏向鍾泉認錯。“然然在您那裏,我就放心了。是我不好,今天都是我不對。哎,但我真的沒有罵過豆丁,更沒有打過孩子。”宗之偉委屈的說:“然然對我半點信任都沒有,我真的很傷心。”
這個嶽母有些什麼本事宗之偉還是知道的。
但有一點小宗估錯了,鍾泉如今為了女兒,真是很不介意與林楚做一對兒模範的離異夫妻。
鍾泉把事情原原本本跟林楚都說了。
把林然向鍾泉訴苦的話,全按著反方向描述。
鍾泉歎道:“肯定是然然做錯了,這作繼父的原本就艱難,然然半點麵子不給小宗留,當著豆丁的麵就給之偉沒臉。這也就罷了,還一口氣跑回娘家訴苦,什麼之偉罵她沒家教。我問然然,豆丁當真被之偉打過,被之偉罵過?她自己就默聲不肯承認。何苦來,明明不是之偉做過的事,偏偏要編排到之偉身上。天長日久的,這夫妻間一離了心,這日子,過得是甜是苦,還不都得然然一人擔著。孩子始終是要遠走高飛的,更何況那還是辜家的孩子。然然他爸,這事然然若是不能正確看清對待,將來這苦,怕是要吃不盡。”
林楚坐在沙發上,這心坎啊,一陣一陣發堵。
溫容如今是再不肯呆在這個家裏了。
今天拍戲,明天出場,滿世界的亂飛。回到家裏,也隻肯守住旭旭一個。而林旭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的。沉默,始終是沉默。即便是林楚就站在跟前,那孩子也頑固的不肯抬頭。
這麼大的房子,如此這般那般的華美。卻空蕩得仿佛象囚室。
鍾泉在那頭扯著嗓子喊:“然然他爸,是不是有工作要忙,我打擾到你了嗎?”
怎麼會,林楚急急應道:“你跟我溝通,這是很應該的。然然那裏,我去做工作。”
他們倆從前就是這樣分工。
一個管孩子,一個管生活。
雖然話不投機,倒也相安無事。
如果不是荷爾蒙作祟————林楚把手機捏得咯啦咯啦作響。
蘇娟如今和林楚住在一起。
湊點人氣,勉強也算是祖孫三代同堂的意思。
之前林楚接電話的時候,蘇娟還能躲進廚房強壓著不吭聲。
現在聽見林楚左一聲右一聲的歎氣,便生氣的拍打著沙發墊子說道:“是不是那孩子又惹麻煩了?真的是,在外頭野孩子都生了一個,還是這麼不懂事不省心。”
林楚煩躁的說:“媽,什麼野孩子,那是然然的兒子,是我外孫。”
蘇娟瞪了林楚一眼,“你還記得是‘外孫’不是‘家孫’那就好。哎,這是做的什麼孽啊,白忙活半天,到最後還是便宜了她。在外頭吃好喝好玩好生好,半點心沒操著,一回家就忙著接收勝利果實。看你這樣子,把公司捧著,把生意送上,還生怕別人不要是吧。林楚,你也是當爹的人了,做爸爸的,就得有做爸爸的氣派。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