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樂兒表示不認同,“我怎麼聽說和林然生孩子那個男人,也是本城有名的公子啊。追在林然後頭,哭著求著要結婚呢。”
這事是真的!
呂青山摟著丁樂兒,不無安慰的說:“這些手段你不要學!”
自此,呂青山對林然就有了幾分戒心。
丁樂兒不信林然看不出來。林然隻是不在乎。
林然是那般漫不經心的揮霍著宗之偉的各種殷勤各種體貼各種柔情蜜意。
在丁樂兒看來,這個女人不曾把任何人與事放在眼裏。
甚至包括宗之偉。
林然不在乎宗之偉是否利用她自己,哪怕這個被利用的事實是這樣的明顯與昭彰。
為了愛所以離開,為了愛所以獨立開店,還是為了愛所以要盡快與人切割。
利益糾葛,人與事,誰能輕易放手,誰願輕易放手。
有一段時間,甚至連丁樂兒都知道,林然已處在風口浪尖。
如果是真愛,怎麼舍得把那人放到台前?
與宗之偉的手段相較,呂青山搞個把外遇算什麼?
丁樂兒真心可憐那個女人。
丁樂兒猶還記得,當林然聽見自己說‘哎,隻要青山心裏有這個家,外頭的事我也管不了。’那古怪莫測的表情。
誰不是這樣啊,哪個女人不是這樣啊?
丁樂兒怒火中燒,完全忘記自己長久以來的小白兔形象,反唇相譏說:“然然姐今天付出的,從前徐小姐也曾做過。”
完勝且全身而退的,隻有宗之偉一人。
且永遠隻會有他一人。
這就是愛情,這就是真愛。
宗之偉的愛是真的,隻是夾雜了一點點私利的音符。
丁樂兒望著那張永遠雲淡風輕的臉,愉快的說:“那逝去的一切都將變成可愛。然然姐,這是誰的詩句啊?”
林然側頭看著丁樂兒,唇角浮起一個笑。嘴裏說出的話與上一段完全不相幹。林然問:“要不要去捉奸?”
她真是腦子抽了才會跟著林然去了酒店現場。
一片混亂。
呂青山在解釋,女人在逃跑,而她,不能破壞長久以來的形象,隻能掩了麵哭。
林然輕輕擁著丁樂兒的肩膀,附耳低語說:“你看看,我與你終歸是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
丁樂兒憤憤的咬唇。無非是林然肯送上自己的聲名,成全宗之偉幹淨的離開。
這個女人什麼都知道,隻是咬緊牙關冷眼旁觀狀若罔聞。
丁樂兒問:“他愛你你知道嗎?”
“知道呀。”
“那你呢?”
一定是不愛的,所以才一刀切下既狠且利索,把答案扔在宗之偉麵前。
都是飲良男女,人生不過是得過且過,得糊塗時且糊塗。
非要生得這般明目。
神聖的愛,伸手可及。
丁樂兒失笑。
不作死就不會死。孤獨,從來都是自己尋來的。
丁樂兒真心希望如果時光倒流,她寧願從不認識這個名叫林然的女人。
林然的離開,與一年後的重逢同樣突兀。
丁樂兒上前試圖拉住林然的手,捉急的說:“要鍛煉,要健身,不要放棄自己。這世上,還有的是好男人。”
林然什麼也沒說,消失在人流中,連微笑也不曾給予一個。_思_兔_網_
身邊是繁華的街,熱鬧的音樂。一個小販把花遞到丁樂兒麵前,“姐姐,戴上它吧,戴上它你就不一樣了。”
可是人與人的不一樣,不是因為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