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

她慘淡的說,“當有人出現在你麵前,不要去糾結那是愛還是浮木,抓住他,攀牢他。在對未來共同的承擔裏,你會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愛就留下,不愛也並不意味著就是利用。學會相信那個肯出現在你麵前站著不走的人。相信他有足夠的實力揮手放你離開。”

關於這個觀點,我不能苟同。我很不樂意的說:“這世上,有的是渣夫俗婦。略不留神,就讓你留下買路錢。”

林楚倒著罐裏的手,慢慢擦淨臉,用時漫長,讓我心裏百般不自在,最終暴躁著說:“對,我是被甩了,我被人劈腿。那女人從來也不是什麼賢惠的。直到分手也要敲我一筆,否則就告我道德作風低下。Md,我頂多就是摸摸,連肉味也沒嚐到。肚皮的那坨肉居然也硬要栽到我身上來。把那女人想像成溫柔善良多情的形象能讓我心裏好過點。”

真丟臉,但斷尾求生,總好過一輩子陷在泥坑裏。

我粗魯的嗬問:“過了今晚,不會再碰麵吧?明天一早就分手,各走各路,各找各媽。”

她嫣然一笑。讓我不由得有幾分呆滯。我在心裏歎氣,這個女生可真美啊,可謂是豔光四射。

“你一定很愛他。”我說。

“就是那個讓你從95暴漲到162的男人啊。”我又說。

真好命,男人嫉妒起來,和女人八婆沒兩樣。

“一定是富二代或是官二代吧。”

林楚失笑,她伸出手,溫和的說:“你好,我是林然。”

林楚(上)

沒有人相信他們一直有聯係,熟悉他們父女底細的人若是知道了這個情況,想必會瞪大眼,萬分吃驚的說:“難道他們不應該老死不相往來嗎?”

相愛相殺,並不適合形容一對父女。但真的,林楚覺得這就是他與然然之間情形的真實寫照。

然然三年前是怎麼走的?拒婚,然後把天捅破,留下一個背影數攤殘局揚長而去。林楚找人用了三個月時間找到她在瑞安,胖得如同一個球。

然然不願意跨出瑞安半步,林楚亦不願意勉強她。

這年頭,若真想要聯係方法多得很。林楚一個電話徑直打到她手機上,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厭倦漠然,林楚說:“讓我知道你活著,就算是你盡了孝道,和我全了為父的心。鍾泉那裏,你自去料理。不要讓鍾泉再為此事找我和我聯係。林然,殺人不過頭點地,這些年,你也作得夠了。”

林楚放下電話,立刻吩咐人去營業廳買卡來換。

多少人與事不便,但林楚耐著性子解釋說:“老婆作的主,說是營業廳有活動,辦新卡就能領手機。女人嘛,哪能受得了這種誘惑,一時沒想清,就給辦了。我若是有心想要不用呢,老婆那裏也是不依的。左右為難,左右為難,哈哈,隻能唯太座之命是從了。”

溫容最近很有幾部新戲,第一配角竟搶了主演不少風頭。都是些溫柔賢雅的角色,舉止大方明理,氣派儼然。有小報給溫容安了個“第一太太”的名號。一時風頭無兩,至少在林楚的圈子裏是這樣。

名聲好了,連蘇娟也勸林楚說:“你隻有一個孩子,偏偏又是個有病的。不如讓溫容再生一個吧。”

再生?就算他肯,溫容也不願意啊。

人生啊,活到最後也就是各為己心。林楚沒了牽掛,愈加自在了。

三年內換了五任助理,每一個都是貌美如花,精明幹練。

離崗不離心。情份擺在那兒,林楚資助她們立業建功,人脈範圍內可謂是盡心盡力。這一來二去的,在外頭他竟有了紳士,護花的名頭。

近六十的男人,因為保養得宜,身材板直。一身的閱曆,說不出的倜儻風流。

沒孩子怎麼樣,獨夫又能怎樣。

林楚委實覺得,自林然走後,他渡過了人生中最最愉快的三年。

所有的壓力都是從責任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