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2 / 3)

「你這丫頭。」宦夏蓮背過身,滿臉通紅地伸手揮退她,「你去忙你的。」

青兒知小姐是暗許了,笑嘻嘻地下去張羅了。

宦夏蓮摸著手環上的玉鐲子,臉上有著笑意,起初還打算,若是他真的收下那兩名美人,那她便不給他好臉色看,時機到了她便自請下堂,過自己的逍遙日子去,可現下……

算了,就先這樣好了。

青兒的嘴比動作快多了,薑燮廷一改平日的冷峻,笑容滿麵地走了進來,「蓮兒要替為夫作畫了?」

宦夏蓮一驚,忍不住腳下一跺,這碎嘴的青兒怎麼會這麼快!

她側過臉,輕應了一聲。

「那便走吧。」他上前牽住她的手,「東苑的春花開得正盛,此時作畫正好。」

宦夏蓮任他拉著,輕哼了一聲:「堂堂男子,背景以花襯,是否少了男兒本色?」

薑燮廷伸手摟住她圓潤的肩頭,在她的耳邊低語,「蓮兒真是深懂為夫,為夫總覺得這天一黑,日子便過得快,男兒本色也無法完全施展。」

他膽大妄為的話聽得她緋紅了臉,他的意思可是一晚的春色纏綿還不夠?她急急忙忙地說:「妾身說錯了,夫君平日冷酷不愛說話,多了些花兒陪襯,倒多幾分漢子柔情的意味。」

這黑的都能被她說白了,薑燮廷沒被唬弄,「蓮兒這回說錯了。」

她眼皮微微抽[dòng],虛心地說:「請夫君賜教。」

「為夫想的是,今日天公作美,蓮兒又有心思作畫,為夫手心癢癢的,也想替蓮兒作畫,這花兒襯你才是。」

結果到頭來,前方那些話隻是調侃她而已,她青了臉,「原來如此。」

「是。」薑燮廷嘴唇微微上揚,「日後夫妻對畫倒也許會因我們而興起。」

他的話讓她一笑,「這確實是前無古人。」她是沒有聽說過夫妻對畫的。

見她恬靜地笑,他也跟著笑了,「不過蓮兒剛才說為夫冷酷不愛說話,又是怎麼一回事?」

看吧看吧,莫論女子心眼小,男子的也不大呀。

宦夏蓮笑意盈盈地說:「夫君隨意聽聽就罷,誰都說宰相肚裏能撐船,夫君的度量誰不知呢。」

濃重的嘲諷意味他可沒有傻到聽不出來,卻故作愚鈍,「多謝蓮兒誇獎。」

兩人攜手走至東苑,青兒手腳利索地擺放好畫具。

宦夏蓮一看那對擺著的桌子,忍不住地瞪一眼青兒,胳膊肘往外拐的丫頭!

青兒俏皮地對她吐了吐舌頭,便退到了一邊。

「蓮兒喜站著作畫?」薑燮廷見桌子旁沒有凳子,好奇地問了一句。

這男子站著作畫倒是有,且大多數男子都喜歡站著畫,方便於他們揮筆作畫,甚少聽說女子也會如此。

宦夏蓮輕輕頷首,「站著好畫些。」

薑燮廷眼裏滲入幾抹意味不明的光彩,靜默地走到自己的桌邊作畫了。

見他如此,宦夏蓮也安靜地走到桌邊作畫了。

下午日光稍斜,照進了東苑,風和日麗,春花爛漫,一男一女互對著作畫,時不時地互瞄對方,又時不時地低頭揮筆。

一旁仆人則是在案上茶水涼了之後,替他們換了水,其餘的時間則是閉目休憩。

直至日頭下山了,他們方才歇筆。

宦夏蓮下意識地軟了軟身子,想靠在青兒身上,一雙手臂接住她的身子。

「累了?」平冷的嗓子帶著淡淡的關懷,大掌輕柔地拂過她的額頭,手心轉眼沾上了她的汗。

「嗯,沒事,休息一會兒便好。」察覺到一旁仆人的眼光,她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的身子,奈何他如鋼鐵般剛硬強大,她推不動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