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的吻漸漸往下,一直到了脖子上。少年好看的側臉在燈光下顯得尤為的白,甚至白得病態,白得像一隻夜晚活動的英俊吸血鬼。他忍不住張嘴,咬了她的脖頸一下,順便帶了一點色-情的吮xī。
脖頸上的疼痛像是某種情緒的臨界點一般,眼淚開始
一顆一顆地從眼眶低落,然後練成線,眼淚不斷落下。
蕭真整個人哭得像一個淚人一樣,抽噎著,顫唞著,害怕著。
西門的動作,像被誰按下暫停鍵一般,陡然停下來。
他坐起來,神色有些恍惚,他看了看身下的女孩,裙子翻了起來,襯衣的扣子也全被解開了,她衣衫不整地哭泣著,哭得快喘不過氣來,像一個迷路了的小孩。
少年很想揍自己一拳頭。他伸手,幫她把衣服合上。但手剛剛觸到她的瞬間,隻見她整個人狠狠地顫了一下,然後往後猛地一縮。
……她很怕自己。
可是他現在卻很想擁抱她。
而他一向是任意妄為的。西門長手一撈,就把她擁在了懷裏。他的喉嚨裏像被誰灌進了一把沙子一般,堵得厲害,就好像得了感冒一樣。西門喉頭滾動,異常艱難地說:“……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他的視線剛剛能看得到她的那件外套,之前他看得分明,那件過大的男性外套上,是立海大的製服。上麵的名牌清清楚楚地寫的是“幸村精市”。毫無疑問,她逃婚去神奈川是去找幸村精市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開始這麼喜歡幸村了?
然而兩人之間,在她失憶之後建立起來的一點親密,似乎也因為他魯莽卻抑製不住的舉動,徹底化為泡影。
那麼生疏,就像兩個陌生人一樣。
這個擁抱讓蕭真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哭得喘不過氣來,也無法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在他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蕭真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誰狠狠刺了一下。
……明明是一點都不討厭的。為什麼這麼簡單的心情,卻無法傳達呢?
而明明他是不喜歡她的,為什麼又要在乎她討不討厭他呢?
少年的手很用力,兩人的擁抱如此緊密,身體如此契合,卻都感覺不到彼此的內心。蕭真覺得很難過,但這種難過的卻讓她連哭都哭不出來。
總覺得有很多話可以說,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蕭真用哭啞了的嗓子,在西門的耳邊輕輕說:“你……明天如果有時間,要和我約會嗎?我會告訴你原因的。”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紫陌給我投的霸王票=3=
啊哈哈哈,我寫了些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神馬都不知道……要朝作者扔雞蛋的請排好隊朝籃子裏扔啊哈哈哈哈……
☆、To be continued
蕭真一個人呆坐在沙發上很久。手指頭一直在打顫,但蕭真的心裏是不怪西門總二郎的。她隻是自作自受而已。
如果撇開穿越這個問題不提的話,現在的月川真實是一個再可惡不過的人,臨陣脫逃的人實在太差勁。蕭真其實可以給自己找很多個借口,但她可以做出更好的選擇。在做出這番舉動之前,她曾經還想過,幹脆參加了儀式,之後再慢慢去想辦法。可是……她無論如何都不想去參加那個儀式。因為在蕭真的心裏,她認為,一旦參加了儀式的話,就是進行了一個承諾,而且是她親自、她本人所許下的承諾。
……也許錯過這次機會的話,就沒有打破它的可能了。
於是心中,那份不可控製想要逃走的欲望,在不斷的滋長,直到最後付諸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