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有何居心?有什麼明招暗手盡管放馬過來,本捕可不懼你。”
池應撇撇嘴,道:“很簡單,你和我打一架。”
“打一架?”許朝明感覺自己不太明白。
池應點頭道:“對啊打一架,你贏了我就跟你走。”
許朝明心中警鍾大響,不由問道:“那我輸了呢?”
“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
“就這麼簡單?我怎麼知道你不會騙我?”
池應神色間已布滿陰雲,“你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幹嘛呢?你要是帶了什麼小嘍囉也一起上吧,我還等著回去睡覺呢。”
許朝明正色道:“我追蹤你是為了正法明綱,你既然提出挑戰,我必定全力以赴,但絕不會讓他人相助!”
“你還打不打了?”池應很是不耐煩地說道,“快點,我讓你先動手。”
聞言,許朝明也不客氣,拔刀衝了上來。他自小在天目山習武,天資聰穎,根骨奇佳,深得師門上下寵愛,而他父親許知良也是朝中重臣。因而許朝明的前半生可謂順風順水。許朝明雖是個練武奇才,在人情世故上卻是個白癡。又因從小在天目山長大,少時隨師兄師姐闖蕩江湖,比起其他官家子弟來說,更為耿直率真。少了一份驕縱,多了一份江湖豪情。
池應在與他交談的時候,也摸著了此人的性情。所以就直接挑明宣戰。如她所料,這個白癡捕快還真的應戰了。
麵對許朝明蓄滿全力的一擊,池應並沒有用輕功閃躲,而是迅速從腰間抽出軟劍,硬生生接下了他的重擊。
甫一交手,池應就發現自己判斷失誤。這白癡,比她想象中要強的多。內力不弱,手上刀法更是古怪。
池應的實戰經驗不足,這點她自己也很清楚。所以她決定速戰速決,解決了這個追蹤她的捕快好向沈伯交差。於是下手也專撿剛猛的招式。憑借自身深厚的內力,池應以攻為守,在許朝明變幻莫測的刀法中儼然占了上風。
兩人的招式都很快,許朝明雖然應付地吃力,但一攻一守都能看出紮實的基本功和豐富的實戰經驗。雖然是直腸子的性格,但一進入戰鬥狀態,就本能的沉穩起來。在池應剛猛迅疾的進攻中,攻守絲毫不顯紊亂。
漸漸地,許朝明能看出來少年的進攻已不如剛開始那麼收發於心。
到底是少年人,急於求成的結果隻有——失敗!
“自以為是的毛頭小兒,受擒吧!”狂喝一聲,許朝明的刀帶著十分力道從池應身旁劃過。
池應摸不準他的套路,一時之間也不敢強攻,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不料許朝明上挑的刀鋒突然變為斜挑,池應地後退正好迎上他的刀鋒。饒是身段靈活堪堪避開要害,池應的腰間也被劃出一道深深長長的口子。鮮血頓時冒了出來。
池應此時真的憤怒了,也再顧不得沈伯的吩咐,袖間毒針一齊射了出來,飛向許朝明。
捕快在得手的瞬間就做好對手釋放暗器的準備,一擊得手,立刻施展輕功退後三丈,如大鵬般騰向半空落在一棵枯樹樹枝上。
池應忍不住冷笑,她本擅長輕功。起先是為了沈伯的叮嚀和自己的一時興起才決定不用輕功和他硬碰硬,可是許朝明卻不如她意料地用了古怪的刀法,這才導致她受傷。現在好了,你要跟我比輕巧,我就跟你鬥到底,報了一刀之仇。
許朝明眼見泛著綠芒的銀針從腳下飛過,出了一頭冷汗。幸好他躲得快,否則定成了針下亡魂。
剛要鬆口氣,卻突然看見一張死人般的臉如鬼魅般出現在自己眼前,許朝明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池應的臉被月色映得慘白,雖身處半空,無處借力,但她竟如履平地般,看不出一絲異樣。這,這少年還是人麼……人怎麼可能有這麼詭異的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