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她一個剛從鄉下來城裡的清潔女工都有人想綁架?

她記得,她推著清潔車從員工電梯出來,因為隻要把那層樓的走廊拖一遍就可以提早下班,她還樂得輕哼著從電視裡學到的新歌;哪知,一抬頭就看到一個麵無表情的男子站在走廊的中間發呆。

她疑惑了一下,記起了被招進來時那個後勤組主管的話:客人都是上帝,無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要把嘴巴閉緊,不然得罪了客人……然後她的主管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嚇得她和其他一起被招進去的三個小女生幾乎以為進了黑店。

所以,她隻是停下了哼歌,很淡定地向看著她發呆的男子欠欠腰,哪知在推著清潔車就要錯身而過時,她的脖子一痛,眼前一黑,被劈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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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珊珊維持著醒來的姿勢,盯著天花板,雖然身體很酸痛,但她把它歸究於被摔(甩)的,隻是努力想著現在是什麼狀況,可是想到腦袋打結,她也沒能想出是誰要綁架她!

墨一抽著嘴角,看著明明睜開眼睛醒來卻又陷入了某種思緒的女孩,隻得乾咳兩聲提醒她有人存在。

張珊珊順著咳嗽聲轉頭,看清是誰人後,立即叫了起來:“你這個壞人!有什麼目的?!我告訴你,我沒有錢!”

墨一的臉黑了,嘴角抽得更厲害,然後臉色一正,說:“妳已經是我們主人的人了,安分一點,不然讓妳回不去!還有,這房子是妳的了,這張卡裏的錢可以透支十萬以下!”

說完,墨一掏出一張金卡扔到張珊珊的身上。

張珊珊抬起一點頭,看著身上的金​​卡,有一瞬腦子轉不過彎來,她被綁還有金卡?這個是城裏人新出的整人遊戲嗎?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

她的雙親是非常正直的人,因此在雙親教育下的張珊珊同樣是個正直的人。

所以,她想坐起來把身上的金卡扔回墨一的臉上,可才起了一點點,就跌回。

她的身體,絕不僅僅是摔痛那麼簡單。

“你對我做了什麼?”屬於女人的直覺讓她的心裡一陣恐慌,更何況,在她起身時滑下的被單下,什麼都沒有穿,而身上是惹人懷疑的痕跡。

可惜被她吼的墨一隻丟給她一個鄙夷的眼神,轉身就離開了。

張珊珊又羞又氣,還有一種悲哀夾雜其中,這就是社會的不公平,可她除了無奈又無奈,什麼都做不了。

就這樣,想回酒店工作卻被告之已被辭的張珊珊過起了金絲雀的生活。

在開始的幾天,她一點都不習慣,忙慣的她很空虛,整日無所事事地坐在窗邊發呆,或是詛咒一下那個墨一和他的主人。

張珊珊年齡不大,才十七歲,因為無錢上大學,那張錄取通知書被她埋在自家的院子牆角,然後弄了一張假身份證,毅然進城找工,想著賺夠一年的學費,再重新去考過大學。她,可是沒有放棄上大學的。

隻是剛進城打工一個月的她,就莫明其妙被一個沒有見過的男人給睡了,想找人出氣都找不到人!更遑論努力賺學費了。不過,現在也不用辛苦去賺學費了,那張被她扔在床頭的金卡裏可有錢了,就是四年的學費都有。

所以,鬱悶了幾天的張珊珊去到浴室,把自己狼狽的樣子收拾了乾淨,拿著金卡出了門,找書店買書去,當然,廚房裡的那個消耗得差不多的冰箱也得填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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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坐在辦公桌後的墨正琨看著墨一遞過來的檢查報告,刀鋒似的眉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冷若冰霜地說:“去帶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