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蘊涵著極為深刻的管理智慧,在組織管理中發揮著重要的理論指導作用。無過無不及的適度原則、執兩用中的合理選擇原則、經權損益的權變原則都是管理的精華理論。
《中庸》是儒家闡述中庸之道,並提出人性修養的教育理論著作。《中庸》鄭玄注:“中庸者,以其記中和之為用也;庸,用也。孔子之孫子思作之,以昭明聖祖之德也。”
《中庸》全篇以“中庸”作為最高的道德和自然法則,講述天道和人道的關係,在繼承孔子中庸思想的基礎上,把中庸與人性道德聯係起來,提出:“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中庸》以“至誠”作為最高的道德境界和世界本原,論述了“尊德性”和“道學問”兩種修養形態,提出以“至誠”的態度使人與天道合一,做到“極高明而道中庸”,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以讚天地之化育。
《中庸》本為《禮記》中的一篇,一般認為出於孔子的孫子子思(公元前483年~公元前402年)之手。唐代韓愈為維護道統而推崇《中庸》與《大學》,北宋二程認為《中庸》是“孔門傳收授心法”,南宋朱熹把《中庸》從《禮記》中抽出來,並撰《四書章句集注》。從此《中庸》與《大學》、《論語》、《孟子》合稱為“四書”,宋、元以後成為學校官定的教科書和科舉考試必讀書,對古代教育產生了深遠影響。現存《中庸》經秦代儒者修改,大致定於秦統一全國後不久,每篇提取文章的中心內容為題。對《中庸》的注解,影響最大的是朱熹的《中庸章句》。
朱熹在《中庸章句》中對“中”“庸”的注解為:“中者,不偏不倚,無過不及之名。庸,平常也。”又引程子的說法:“不偏之謂中,不易之謂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即中庸是指行事恰到好處,無過無不及。此後,“中庸”不僅成為儒者認識世界的基本方法以及待物處事的基本準則,而且也成為一般人的社會心理積澱。
朱熹認為《中庸》“憂深言切,慮遠說詳”,“曆選前聖之書,所以提挈綱維、開示蘊奧,未有若是之明且盡者也”,並引用二程的觀點,強調《中庸》是“孔門傳授心法”的著作,“放之則彌六合,卷之則退藏於密”,其味無窮,是實用的學問。所以,《中庸》被推崇為“實學”,被視為可供人們終身受用的經典。
《中庸》內容豐富,不僅提出“中庸”這一儒家的最高道德標準,而且以此為基礎討論一係列問題,涉及儒家學說的各個方麵。
首先,提倡人們貫徹孔門相傳的“忠恕之道”,說:“忠恕違道不遠,施諸己而不願,亦勿施於人”,這正是孔子“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思想的發揮,要求在處理人與人的關係時合於“中庸之道”。
其次,提出為人之道,君子必須好“三達德”,實行“五達道”,才能達到“中庸”的境界。所謂“五達道”即“君臣也,父子也,夫婦也,昆弟也,朋友之交也”,處理這五方麵關係的準則是:“君惠臣忠”、“父慈子孝”、“夫義婦順”、“兄友弟恭”、“朋友有信”。“五達道”的實行,要靠“三達德”:智、仁、勇。而要做好“三達德”,達到中庸的境界,就要靠“誠”,要“反求諸己身”,從自己做起,重視修身。教育的目的就是要人們養心性,以達到“至誠”的境界。實行中庸之道需要智,而智又要有德相輔。能否堅持中庸之道,是一個人事業能否成功的關鍵。
再次,闡述學習程序,並強調“擇善而固執之”的勤奮不懈精神。“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這是為學的過程。“有弗學,學之弗能弗措也;有弗問,問之弗知弗措也;有弗思,思之弗得弗措也;有弗辨,辨之弗明弗措也;有弗行,行之弗篤弗措也。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雖愚必明,雖柔必強。”在教育上,《中庸》所提出的為學程序與學習精神至今仍有借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