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從地上彈起身子來,拿自己的肩膀接過修遠大半的體重。

兩人依偎的極近,彼此的呼吸都噴在對方臉上帶起曖昧的暖流。修遠後知後覺的害羞起來,眉眼低垂,耳際也有可疑的紅光滑過。呂布看修遠麵紅齒白的健康模樣,忍不住爽朗的大笑起來:“清河,我們既已經當著數萬軍士的麵行了那合歡之事,又何須遮掩?況且這麼多年來,但凡是我的親信,誰人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思?”

雖然呂布安慰人的辦法很蠢很霸道,修遠卻覺得意外的管用。他們之間那點破事呂布倒還真沒瞞過誰,這到底是呂布的有勇無謀毫不在乎的暴露自己的弱點呢?還是對自己的武力值有絕對的自信?修遠腦中思緒不著邊際,突然就想起貂蟬這號人物來,既然董卓已經提前被曹操拿七星刀刺死,那貂蟬在這個架空的時代究竟還存不存在都需要考量了。想到這一點,修遠莫名的安心起來,原來在這個隕落的怪異時空裏,呂布一開始就隻屬於自己一個人。

於是,他更加心安理得把頭枕在呂布寬闊的肩膀上,隨口打聽起來:“不知樊稠心性為人如何,鳳仙兒可了解?”

呂布聽見修遠又叫起自己兒時那個羞死人的外號來,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格外的甜蜜。對呂布而言,這個外號就好像是兩人之間隱秘有親昵的證據一般,自是旁人不能體會的。它既提醒著修遠從小到大對自己的好,更無時無刻不鞭策著呂布自己要更盡心盡力的保護好修遠。

呂布認真想了好一會兒終於不甘心的搖了搖頭:“樊稠的事我並不是很清楚,雖然一同在義父手下效力,但我隻和高順、曹性他們這些早年就跟著我的將領走得進。不過倒是聽張遼提起過,他武功不錯。”

突然聽呂布提到張遼,修遠突然就大笑起來,怎麼能把這號人物忘了去,這可是在整個三國時代裏都搬得上台麵的大人物啊,更重要的是,兩人曾一同效力於丁原帳下,那感情可是好的沒法說啊,絕對是生死兄弟啊。

既然有了張遼,還去見什麼樊稠啊。修遠死命的扯著呂布的袖子,語氣急切:“奉先,這次張遼也逃出來了吧,快帶我去看看他,也不知道受傷了沒?”

章節目錄 第5章 星夜危局終遇貴人

呂布麵色古怪的掃了修遠一眼,見他臉上的急切並非作偽,心裏突然別扭起來。腳下的步子也遲疑的很:“修遠,你突然這麼關心文遠做什麼?”

修遠被呂布酸溜溜的語氣噎得一愣,隨即愉快的輕笑起來:“張遼乃是這個時代難得的名將,你現下根基淺薄,好不容易手下有個能搬得上台麵的人物,我能不上心些麼?”

呂布聞言,濃密的眉頭微微皺了皺,聲線低沉下來:“於吉仙師不是叫你別看什麼天機了麼?對身體不好。放心,日後不管發生事我都會保護你的。”

從呂布直白得近乎笨拙的言詞裏,修遠毫不費力的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關心,不由得低落起來,要是奉先知道自己早就不是他心中的修遠又當如何?一時間就連知道張遼消息的高興勁也被蓋了去,忐忑難言。

呂布一直死死盯著修遠的臉,見他麵上神色突然低落下來,隻得無措的扯著修遠的手,小聲嘟囔:“這麼多年了,文遠那張娃娃臉難道你還沒看厭麼?”

修遠看著呂布一個人莫名其妙的鬧別扭,不知怎麼的,腦中突然閃出吃醋這個女性化十足的詞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忍不住要捉弄一下這樣迷糊的呂布:“男人當然是都像奉先一樣威武霸氣的好,像我和文遠這種娃娃臉早該一邊涼快去了。”

呂布沒想到自己隨便的一句抱怨竟會被修遠誤解,情急之間也不知道如何解釋的好,就微微低了頭,就著修遠笑意昂然的臉吻了上去:“清河,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最好的,好了帶你去找文遠就是了,別胡思亂想鬧別扭了。”

修遠心中默默吐槽呂布,鬧別扭的明明是你吧——幼稚!

臉上卻因為呂布再一次旁若無人的深吻而有些發燙,就連呼吸的節律也隨著呂布舌尖靈活的引動而混亂起來。呂布灼熱的唇舌離開修遠的口腔,兩人一分開,呂布還意猶未盡的伸出猩紅的舌卷走了掛在兩人唇齒間的津液。

銳利的輪廓上明晃晃的笑意霸氣狂狷,邪魅又溫柔。竟讓修遠一時間反應慢了半拍愣神了好一會兒。倒是張遼放下手中的地圖從草坡上麵走下來先和修遠打招呼:“軍師的傷可大好了?認識軍師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軍師竟還知道這些旁門左道呢。”

修遠下意識的反問回去:“知道什麼左道?”

張遼站在四五步遠的地方笑的狹促:“采陽補陽啊。”

修遠大窘,可自己之前的傷勢卻是人盡皆知一時間也找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隻得尷尬的扭過頭去,呂布上前幾步大力拍了拍張遼的肩側笑罵到:“你小子,方才明明還一臉緊張的護著那續命的燈陣,現下修遠一來又口是心非的說些混賬話,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別扭的性子才能改過來。”

張遼被呂布的大力拍得整個身子都晃了晃,齜牙咧嘴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站好:“侯爺輕點,我好歹也是傷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