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規規矩矩自己躺倒在床上。

章節目錄 第49章 戲誌才畫舫定毒計

郭嘉伸手在曹彰腰腹處借力,雙退微屈,好不容易才爬上床頭。一低頭,齊肩的碎發斜斜掃在曹彰頸間,“彰兒,想要麼,”

曹彰伸手握住郭嘉發尾,一個彈身就把郭嘉反壓在身/下,“奉孝,今日有什麼高興事麼,”郭嘉搖頭輕笑,“被人行刺難道很值得高興,”曹彰眼中有一絲陰狠掠過,“我去剮了他。”

郭嘉揚手扯他腰帶,“床第之間莫說這些掃興的話,那孩子也是苦命,師兄自有決斷。”

曹彰一挑眉心生警兆:“奉孝你當真認識那人?”

郭嘉聞言,把頭埋在曹彰胸`前悶笑:“彰兒,出來這麼久,你為何還是這麼呆?未及弱冠便淪為刺客死士,父不疼、母不愛的何必與個沒長大的孩子置氣。”

“莫非是曹孟德派來的?”曹彰話音未落,郭嘉就生氣的捂住他的嘴:“別這麼咬牙切齒的叫出自己父親的名字,阿瞞怎會殺我,那是溫侯的人。”

“呂布既然放我們走,為何又出爾反爾派人跟蹤?”曹彰頗有些不忿,語氣不善。

“自然是自作主張,若是溫侯有心取你我性命,易如反掌。恐怕這孩子到江東另有任務。今晚大約心情不好,不過是來師兄這兒找點樂子,意外看到我一時衝動罷了。”

“我怎不知奉孝何時遭人記恨?為何區區一個死士,沒有主人命令也要強行動手?”曹彰壓根就不相信郭嘉的說詞,卻又不願意這會兒惹他不高興,隻恨恨說了兩句又俯下/身來輕輕親吻郭嘉麵頰。曹彰正想除下郭嘉衣衫更進一步,戲誌才卻已經怒氣衝衝的把不省人事的小五甩了進來:“奉孝,老實交代,又在外麵惹了什麼亂子?躲在我這裏成天和男人鬼混算個什麼樣子?”

郭嘉被戲誌才一頓搶白倒也不惱,隨意撥開曹彰的大腦袋,半躺在床上答話:“師兄說哪裏話,奉孝不過是囊中羞澀請師兄暫時接濟一陣而已,莫非師兄如今富可敵國還負擔不起這點飯食?那可真讓師弟失望,不如把彰兒留在這/接/客/怎麼樣?我家彰兒可能/幹/了。”說著還刻意作出一臉驕傲的神色來。

戲誌才終於忍不住笑出來:“師兄知道,你如今過的快活,當真有好多年沒見你這樣輕鬆過了。可有些事隻是逃避也終究不是辦法,以你之智當不難明白師兄的意思。”

“我又沒有望歸草,難不成還要效仿師兄當年那般再來個假死不成?更何況曹孟德是真以為我死了的,不然的話馬騰從未離開過扶風地界,又怎會無緣無故被天子下旨,夷滅三族。”

“那這小子是什麼人?”

“若我所料不差的話,應當是溫侯呂布的手下,對我出手也不過是自作主張罷了,師兄莫要憂心。”

“既如此,那依師弟的意思,這人當如何處置?”

“溫侯當日能放我和彰兒離開西涼,如今我自是要將侯爺死士原封不動的再送還回去。”

“你還要向溫侯遞消息?”戲誌才有些吃驚,不由得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了下來,大有不把來龍去脈弄清楚不走的架勢。

郭嘉苦笑著看了曹彰一眼,隻得繼續解釋:“侯爺本就與孫策交好,你我在江東之事瞞不了多久,隻是目前周瑜還未見識過師兄才學罷了,否則的話,即便是師兄繼續留在江東也頗為凶險。”

“奉孝的意思是,周瑜嫉賢妒能?”戲誌才很快就明白自己師弟話中有話,也不動聲色的皺起眉頭來。

“沒錯,我此番趕來江東,除了順道取些金銀之外便是為了來給師兄提個醒。周瑜雖文武雙全,但這些年早已被孫策寵慣太過,失了本心,和孟德一樣,都是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的,更何況我助曹軍大破袁紹於官渡,恐怕早已成了他心腹之患。”

“看來師弟對江東形勢也不是一無所知,曹孟德一直野心勃勃,此番又得了天子金印,恐怕早就在各地都安/插/了不少細作吧。不知師弟日後有何打算?”

“若能除了孫策與周瑜,我們便可在江東安穩無憂,不知師兄可有妙計?”

“奉孝此話當真?”戲誌才慢條斯理的取了案幾上的茶水來喝,眼底的眸光卻連連閃動,很顯然內心並不平靜。

郭嘉把微冷的手腳縮進曹彰懷裏,聲音猶如晴空皓月不見一絲陰霾:“師兄之才百倍於嘉,又怎會看不清這亂世將至人人自危的困局,隻是不願意弄髒自己的手而已,怎會真的甘心引頸就戮?吳郡可有人能當此任?”

戲誌才聞言大笑:“知我者奉孝也。吳郡太守許貢早年為孫策所殺,當時正是師兄救下他手下門客若幹,正想效仿燕太子丹和荊軻之謀刺殺之,不知奉孝以為如何?”

“彰兒把刺客帶下去,順道去外麵守著,擅闖者格殺勿論。”曹彰見郭嘉神色冷肅,也不多話,輕手輕腳的帶了昏睡不醒的小五出去。

“孫策武功卓絕,人稱小霸王,單憑幾個許貢門人恐怕難以得手,彰兒雖然武功不錯,我卻不願叫他涉險,若是能引得孫策周瑜一道入了陷阱,周瑜定會成為拖累,隻要擒了周公瑾,孫策也就不足為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