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百姓卻是極好的。好在呂布一收歸茂陵就把馬超派來駐守,百姓們才安安穩穩的沒鬧出什麼亂子來。加上這兩年,西涼本城並不向周圍的小城收稅,生活才越發好起來。
至於呂布和修遠,城裏基本是沒人認識的。他們兩人就這樣閑庭信步的走在茂陵小街上,有不少百姓在竊竊私語,扶風本就是少數民族,斷袖龍陽之風極重,反倒收獲了不少真心的祝福。直到呂布一路走到內城門口,卻正碰上馬超從城內出來。
馬超和呂布四目相對,隨即直挺挺的半跪下去:“馬孟起拜見侯爺。”
呂布搖搖頭沒說話,修遠卻已經醒了,笑著叫他起來:“馬將軍不必多禮,我們隻是順道來看看,早就聽張遼說起過,茂陵蠟染的布藝很是漂亮,難得得了空,就讓侯爺帶我過來看看。”
“軍師說笑了,蠟染再好哪能比得上江南錦繡,臣幼年隨父親到洛陽去,曾聽人說起過,江南手藝好的繡娘能在一個荷包上繡五條錦鯉呢。”話一說開,氣氛自然輕鬆下來。
修遠索性也不下地,就這樣讓呂布背著進到了內堂。馬超微微詫異,卻沒再開口說話。
“馬將軍既然曾去過江南,不知此番能否隨我和侯爺一道到吳郡去走一遭,也算是當個向導?”到了內堂,呂布自是在主位坐下,而修遠也隻是半眯著眼坐在呂布腿上,大半個身子還斜斜靠在呂布胸`前,半點沒有另找座位的意思。
馬超坐在下首則一直在細細思考修遠話裏的深意,呂布封侯是人盡皆知的是,他與孫策交好曾數次去江東遊獵也不是什麼秘密,而自己甚至沒去過江東。經過金城韓遂一事之後,馬超仿佛是一夜成熟,處事極為老練謹慎。西涼城的軍師和主公在離開之前特地到茂陵來提點一二莫不是對自己不放心?
想到了這一節,馬超雖隱隱有些不快,卻又覺得不信任他是理所當然,當即又半跪到地上,要表忠心。修遠眉眼輕佻,輕輕搖了搖手腕:“不知這內堂裏的人有幾個得了馬將軍信任?我和侯爺此番秘密前來,自是有重要的軍機要和將軍商量。”
修遠這麼一說,馬超麵上也嚴肅起來,當即把內堂的侍婢小廝們都打發下去。又帶了龐德和馬岱上來:“龐德與我乃是發小,自是可信馬岱是我從弟,也是被曹賊屠戮之後唯一活下來的親族。除此以外,金城、茂陵兩地我再不信旁人了。”
修遠斜斜掃了馬超一眼,微微頷首:“既如此,奉先你就先去門外守著,誰人若要擅闖,格殺勿論,你武藝高強,到外麵去也防止有什麼人借著內力偷聽。”呂布雖有些不放心,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和修遠鬧別扭,沉默的點點頭就到門外守著去了。
馬超原以為呂布和修遠此番前來是變著樣兒敲打他,沒想到竟是要商討些極為機密的事。心裏頓時有一股暖流淌過,連帶著麵上一慣的疏離也淡了不少:“軍師這般謹慎,竟要讓侯爺去守門,想必帶來的消息也是非同小可吧?”
修遠並未接話,隻是慢條斯理的拿了案幾上的茶水來細品了幾口,一時間整個內堂的氣氛十分凝重,沒人再開口說話,扶風族的紅茶風味極為獨特,修遠連著喝了好幾口,直到杯子裏的水都少了大半,才冷冷的開口說話:“馬將軍到侯爺麾下也有些時日了,自當明白西涼城現在的處境。雖說侯爺勇武驅逐了周邊的異族,但曹魏大軍在河北遙遙相望,虎視眈眈,西涼地廣人稀,又剛剛經過一輪不大不小的內亂,若是曹魏大軍真的兵臨城下,恐怕會有一場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