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肉的儒生呢。”呂布板著臉隨手敲了那個暗衛好幾下才作罷。那邊的船卻已經主動朝他們靠了過來。
那中年文士遙遙朝著呂布作了個揖,聲音有些男女莫辨的飄忽:“在下諸葛孔明,在此地恭候侯爺多時,懇請侯爺賞光到城中一敘。”諸葛亮可以說是所有熟悉三國曆史的人心裏遙不可及的一個夢想。修遠從沒想過自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此平靜的和諸葛亮隔船相望。江麵上的風不大,諸葛亮身上的白袍似乎甚為寬大,隨風鼓起獵獵作響。修遠安靜的站在呂布身後細看他眉眼。
淡藍的儒生方巾簡單的把頭發盤在頭頂。不黑也不白的皮膚,棱角分明的國字臉,手執一柄黑鴉羽的折扇,給他整個人都平添了一股邪氣。狹長的鳳目斜斜上翹,眼底的精光更是暗含淩厲。等修遠再凝神細看時,那抹淩厲又一閃而逝,隱沒在諸葛亮似笑非笑的神情裏。
約摸等了一刻鍾時間,未曾聽見應答聲。諸葛亮複又彎腰對著呂布作揖,還是那句懇請侯爺賞光到城中一敘。修遠細細分辨從他的語氣裏察覺出幾分玩味的笑意來。當即開口回話:“侯爺未曾見過孔明先生,卻不知先生是在何處見了侯爺,竟能一眼把我們認出來。”
“修遠先生說笑了,溫侯勇武天下誰人不知,荊州雖彈丸之地,也算是我大漢朝邦,又如何能不知侯爺大名。”
修遠眉毛一挑,諸葛話雖說的誅心,卻也是半真半假,索性和他繞起圈子來:“在下早年也隨侯爺到吳郡來做客,荊州還是江東屬地,怎麼幾年不來,這荊州竟成了劉使君做主?”
“荊州刺史劉表原是主公本家,此番病重才不得已將城池交由主公打理,未能上達天聽,倒是我`
船上眾人得了個準信,自然是一路朝著江夏城行了去。小心起見,鬼麵營的暗衛們把小船扔在江夏城附近的一個漁村裏,才跟著呂布修遠一道混入城中。秦酒和小五自是早得了消息,在城中接應。
秦酒和小五在江夏住了一年多,熱心快腸又出手闊綽,很快就得了當地百姓的好感。秦酒隻說呂布他們是原先莊子裏的仆人,又散了些銀錢出去,就很快蒙混過去,沒人在意了。等修遠和秦酒彙合,又知道了白雲樓老板衛忠和秦酒之間的瓜葛,自然十分高興。
當即就和呂布在白雲樓的雅間裏占了一個座位,又吩咐暗衛們趕緊去準備回西涼用的大船。這才和呂布一道到白雲樓去見郭嘉。郭嘉在白雲樓彈琴已經有七八天了,名聲早已傳開,又有各路有心人幫忙擴撒消息,自然是人滿為患。
修遠說自己不通音律確實是過謙,但是對古琴和古箏,他確實是不大了解。所以對郭嘉的曲子也聽不出個好壞來。至於呂布純粹是借著這個機會和修遠在雅間裏好好膩歪一番。所以並沒鬧出什麼動靜來,也就一直沒被郭嘉和曹彰發現。
直到坊間又傳出消息,說是白雲樓的琴師在同一個地方最多隻呆十天。周瑜才終於按捺不住和孫策一道進了白雲樓。也不知許貢的門人們到底有多少,樓下的食客們這麼多天來竟都是許貢的門人們假扮的,就連秦酒和衛忠這樣精明的江湖人也被瞞了過去。
動手的那日,江夏城下著微薄的細雨,周瑜身穿攢花紫金對襟開衫,腳踏金絲繡線緞麵布鞋。端得是驚才絕豔,風華無雙。郭嘉剛開始調律,他便坐在角落裏開口指出了琴譜中幾處細微的錯誤。
白雲樓頓時亂做一團,殺手們都穿著吳郡百姓的日常服飾,手持機簧小弩,周瑜武功不弱,尤其輕功身法十分精妙。不過可惜的是,酒樓內桌椅眾多,空間有限,他又未曾隨身攜帶兵刃,很快就不得不在孫策的掩護下往門外撤退。呂布遠遠的站在二樓雅間的窗戶邊看被殺手們包圍在中間的孫策。他左邊眼角上方有一道疤,那是當日過江時黃祖給他留下的。等到他護著周瑜撤退到門口,曹彰和另一個麵生的黑衣人突然從二樓朝他們衝殺過去。
那個無名的黑衣人武功十分邪異,孫策和他交手不過數十招,身上就多了數道傷口。而周瑜卻意外的和曹彰拚了個旗鼓相當。修遠輕輕扯了扯呂布的袖子,輕聲說話:“奉先,你看那個一直站在郭嘉身後的家夥,他衣服裏起碼藏了十張道符,絕不會是默默無聞的人。看來孫策和周瑜今天是凶多吉少了,我們還是趕緊找個機會離開,要是在這個當口被人拆穿了身份就不太妙了。”
呂布點點頭,正要帶著修遠離開。變故徒生。坐在一樓大堂樓梯下麵陰影裏的三個人突然向郭嘉出手了。三人都蒙著臉看不清麵目,卻都是赤手空拳沒帶什麼兵刃。戲誌才原本就在郭嘉的琴上動了手腳,見真的有人前來,當即雙手在琴弦上連彈數下,引爆了藏在琴內的道符才趁亂和郭嘉一道逃了出去。呂布和修遠無暇再看孫策和周瑜的情況也趕忙從另一邊的窗戶離開。
等所有人都回到秦酒之前在江夏買的宅邸之後,眾人圍著修遠坐成一圈,修遠朝眾人點點頭,開始分析現